因此康敏只能停下。
她望着阿紫,道:“你什么意思?”
阿紫偏着脑袋笑眯眯打量着眼前年纪一把但风韵犹存的女子,道:“没什么意思,你是我父皇的妃子,为何擅自离开皇宫?”
康敏面无表情道:“你父亲允许我离开小住一段时间。”康敏另寻道路离开。
不过阿紫却再次勒马拦住,愉快望着面色阴沉的康敏道:“可有令牌?妃子出宫都应有令牌。”
很正常的道理,可这正常的道理用在段正淳这个不正常的皇帝身上就显得不正常了,段正淳向来很少颁布令牌这种事情。因此康敏自然拿不出令牌。
康敏立在原地,抬头望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眼中亦可见鄙夷的阿紫,道:“我记得公主出宫也需要令牌?你可有?”
阿紫摇头。理直气壮:“我自然没有,因此我回宫向父皇请罪!你能问出这句话那你自然也没有,那便随我向父皇请罪吧,我们两人请罪也可以回想说情!”
说吧,阿紫下马就向着康敏走来,康敏直接后退拉开距离。冷声道:“我办完事情就向段郎请罪,你自己前去即可。”
阿紫握着缰绳愣了一下,随即上马,笑呵呵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皇宫了,婶娘保重。”
随即,阿紫挥动马鞭,马飞奔。
康敏愣了一下,见阿紫真骑马走了,便转身继续走。
忽然一阵尖锐风声呼啸。
康敏走了两步,感觉脖子一痛,转过身。
她望见阿紫正以一种玩味的笑容望着他,那双灵动的眸子流转着说不出的阴狠神色。
她想跑,可一步都没有迈出,便晕厥了过去。
一觉醒来,冷风飕飕,脚下悬空。
她发现自己被人挂在悬崖绝壁上的一根枝桠上。
一根明显被人割裂一部分的绳子绑着在她的腰间,绳子绑在那根并不粗壮的枝桠上,人在风中飘摇。
她低头望着下面,下面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尽头。
刹那间,她险些又晕厥过去。
绳子嘶嘶欲崩断的声音响起,她的心亦悬空。
“有人吗?救命啊!”
她不想死,因此她拼命呼喊,山中传着她那娇柔的声音。
一声、两声,直至嘶声竭力。
无人回应,嗓子哑了,人也气若游丝,风中飘荡。
死不过一瞬,若要生却千难万难。
王语嫣继续落子,当她听见墨倾池给康敏安排的人是阿紫,她就叹了口气,道:“我见过她,她不但是我星宿派的弟子,而且喜欢剑走偏锋,不将人命放在眼中,想来康敏是凶多吉少了。”
墨倾池望着棋盘中的黑白子,思忖了一下,落子。道:“虽然她已经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弃子,我并不想为难一个女人,因此我为她留下了一线生机,只不过她的命运如何就看上天是否眷顾。”
墨倾池又下了一子。问道:“这第二手我想知道慕容复如何了?”
王语嫣已经听出墨倾池语调中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