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她长夜里,折腰而哭的声音……
萧衡的凤眼愈发幽深,唇瓣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唇角,这种感觉却无异于饮鸩止渴。
不知过了多久。
萧衡深深闭上眼。
裴家的小骗子……
其实是不愿意的吧?
说什么体寒,实则她根本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子,她不愿做妾,因此不愿被他触碰。
萧衡不想强求。
已经把人锁在属于他的深闺里,他如今想要的,是她的臣服和心。
萧衡深深呼吸,随即睁开了眼。
他替裴道珠捋开额间的乱发,又凝视她许久,才转身去冲澡。
隔壁传来水声。
竹榻上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
裴道珠慵懒地坐起身。
寝衣领口下滑,月光里的少女似神似妖。
细指卷起一缕长发把玩,她笑着望向门扉,凤眼里藏着几许玩味:“对一个女人产生最原始的悸动,并非是喜欢她。能克制那份悸动,才是喜欢……萧衡,你完了。”
……
因为所有世家都支持讨伐巴蜀,所以萧衡顺利地拿到了兵权。
他率军西南,只把裴道珠留在了建康。
前线偶有消息传来,都是打胜仗的好消息,建康城的贵族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挥霍享乐,只等着瓜分蜀国宝藏。
对裴道珠而言,金梁园的日子富贵而悠闲。
只是到深秋的时候,顾燕婉过门了。
婚礼隆重盛大,宴请了全城贵族,裴道珠在宴会上喝多了,回到闺房,在竹榻上躺了许久才缓过神。
枕星担忧地端来醒酒汤:“您的酒量一向很好,今日只喝了半壶酒,怎么就醉了?”
裴道珠支撑着坐起身。
醉酒后的少女面如桃花,粉面含春。
她笑着揉了揉额角:“是啊,怎么就醉了?”
应是羡慕吧。
羡慕顾燕婉,可以八抬大轿,可以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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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