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保安玩忽职守工作时间听收音机,就没人来管管吗?!
保安亭里的大爷根本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上了暗杀名单,还在那美滋滋地边喝茶水边听广播,顺带手把颜秋意刚分他的点心拆了封。
小区外,一辆车刚刚驶离。
“买这么多零食,你小心今天晚上吃多了积食!”情绪看不出异常的严戎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颜秋意大包小包的进门,不由眉头一皱提醒了一句。
“放心师父,我心里有数。”
严戎冷哼,“心里有数?你心里有什么数,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粘豆包吃多了绕着院子跑圈,跑一圈过来让我划一道杠,到最后愣生生写了一百个正字。”
颜秋意当场愣住:“……”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就没意思了啊师父,好歹也是亲生的徒弟,怎么一点也不留情面呢!
颜秋意:“……应该不是我。”
严戎“哼”了一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李琴闻声从厨房出来,见到颜秋意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吃食,赶忙伸手去接,“哟,这卖糕点的地方离小区可不近呢!”
颜秋意熟练地拆开一包薯片,像是没听出来李琴话里的试探,“哦,门口正好碰上个出租车,他送我过去的。等会我把司机号码留给你们,你们有急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出租车司机此刻正在打电话,被人背后念叨的他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那小丫头滑不溜手的,太精明了,你这步棋恐怕走错了。”
想要让颜秋意做马前卒,还是趁早熄了这个念头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容怀脸色一变,随即冷笑出声,“真不愧是扒灰出来的小崽子,跟你那个四处留情的爹一样下作,连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亏心事做多了就不怕走夜路遇见鬼吗!”
对方沉声道,“这就不牢费心了,你要是不想做也可以。只是可惜了这莫宁溪了,活着的时候受人凌辱,死了也不能入土为安。”他不怀好意地问道,“你说这莫家姑奶奶的棺椁,我是把它丢到海里去呢,还是一把火烧了合适呢?”
“你敢!”容怀目眦欲裂眸色猩红,他指节发白死死地捏着手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
“你看我是敢还是不敢,对你意义重大,对我却是一抔黄土。”他假惺惺地安慰道,“有道是红粉骷髅白骨皮肉,容先生还是看开些!”
容怀脑袋“嗡”地一下像炸开一样,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像是不断盘旋在他耳畔一般,由远及近由近及远,似众鬼哭嚎又如群魔乱舞……
被对方这么一刺激,他发病了……
容怀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手机掉下去,他浑身颤抖头痛欲裂,额上青筋暴起几乎要不能呼吸。
“宁溪……宁溪……”他断断续续艰难地喊出声,神志全无,脚下油门踩到底,车子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像离弦的箭一样窜出去。
“容先生?”
“容先生还听得到吗?”
听不到容怀的声音,几息之后只有重物碰撞的声音和刺耳的刹车声音交响乐一般不断交汇,电话那头的人勾起一抹笑,满意地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