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伫立着,眼神里噼里啪啦地打着雷电交锋,谁都不让步。
大缯以高出一个头的身高睨视着可可。
浔可然灿烂一笑,抬手,把香炉灰一把抹在大缯脸上:长得高了不起啊?有本事我们比胸大!
大缯脸一黑。
浔可然被拷在车把手上。
“我不回家,我要去那五个命案现场。”晃着手铐不安分的法医抗议着。
不行,大缯启动车,你给我老实点回去。
我没带钥匙。
那直接送回你爸妈家。
可可嘟着嘴,不响了。
“你找侯广岩父母,问到那个养女的事情了?”
“你知道养女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就算之前不知道,在查了小诊所和侯广岩的身份之后,也横竖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直接查出那家伙现在人在哪?”
“查了,侯广岩还挺贼,所有的银行卡电话号银行账号都在监控中,但没动静。”
“你不是怀疑我么?连我的一起监控了?”可可嘟囔着。
“我怀疑你的话早把你关起来了,老实交代,你都问到些什么?”
可可撇撇嘴,甩了甩叮呤当啷的手铐,求我呀。
大缯露出一丝冷笑,哼哼。
“不求也行,我要去现场,你别瞪我,就算你现在送我到家,回头你走了我照样会去,一个人半夜偷偷摸摸去,哪个更合适你自己掂量。”
……大缯花半分钟叹气,然后调转方向盘。
“我问了,阿姨说她也很惊讶,那个人……侯广岩就有天突然说要领养一个女孩,先天身体不太好,而且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了。侯叔叔……他父亲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觉得他根本没能力养好一个孩子,而且自己都还没成家立业……”
侯广岩通过电话,冷冷地告诉父亲,自己心里已经娶了浔云洁,这辈子都不会再娶别人。父亲怒摔了电话,从此以后,假装没有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而儿子也真的几乎消失在老两口的生活中,除了过年过节偶尔回来给父母送些东西,再也不回家住。
“那个养女,就是在抢劫中死掉的孩子……”周大缯目无斜视地看向前方,话却直接刺中了身旁坐着的人,“长得很像你姐姐吧?”
“你怎么会知道?!”
“你看到那页资料的时候一下子表情就僵硬了,没出两个小时就直奔那家诊所去,唯一能推测合理的,就是那孩子有着让你必然想到侯广岩的特点,比如、和你姐姐有关。”
可可听着大缯的一步步推断,只得无奈地笑,“你真是条猎犬。”
“没错,”大缯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所以下次想背叛我之前,想清楚能瞒我多久。”
可可躲闪开咸猪手,嘟着嘴瞪他,“说了多少回了周队长你这是性骚扰,住手!还来!有完没完…谁背叛你了!”
两人一路打着架开车赶往第一起案子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