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之间,已经有一个编剧抬起头来,一推键盘,拿起易青放在桌子上的饮料就喝。
不过十分钟时间,那袋饮料已经被分光了,所有的编剧都完成了自己的分剧本任务,开始往文学组的秘书小姐电脑上传文档;然后通过那台和打印机连接的电脑把稿件打出来。
易素看了看表,从他进门到所有人写完,才不过五十几分钟,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文学创作这回事,从来就是创意难觅,操作起来却简单。易青找的这十个人,随便那个在国内那都能独当一面。李杜一旦有了现成的创意,对他们来说就是分分钟搞定的事。
秘书小姐拿着十份还带着点儿热乎劲儿的稿子放到李杜的桌子上。
李杜拿起十份稿子,翻翻这个,看看那个,点了点头。
易青道:“你要多久能出成品?”
李杜要做的,就是把这十份稿子最精华的部分糅合在一起,然后加上自己预想的声、光、画、影拍摄方案,演员表演的动作设计,以及拍摄场景设计等等东西,完成一个成品剧本。
李杜摸了摸下巴,随口道:“午饭前吧。你可以通知开会了。”
易青此时对李杜的能力哪还有半点怀疑,高兴的吹了声口哨,推门离去。
……
下午一点三十分。
“李杜的剧本草样出来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易青给孙茹拨了内线,他自己也有些激动。几天来一直卡壳的新公司第一部戏的剧本,居然在李杜的手上一个上午就解决了。
“开会!”孙茹在电话里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会议室里,秘书小姐把影印好的一份份稿子放在开会的各位面前。
李杜解释道:“我们在策划这个剧本的文案时,特意考虑了现代香港市民的潜在心态。香港市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直到九七以前,是有强烈的漂泊感,缺乏一种定位和归属意识;九七以后的十年间,主要是一种担心经济制度和日常生活的状态被打破的恐慌;现在五十年不变在香港彻底的巩固了,香港的市民不再担心自己一觉醒来,整个香港社会变天,于是他们现在的心理危机,我们猜测是一种本位的危机,一种担心被身份否认的潜在担忧。”
“本位危机?”孙茹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易青笑道:“其实说白了就是搞不清自己是‘香港人’,还是中国人。”
“有区别吗?”依依问道。
“当然有区别,”李杜道:“香港是一个特别行政区,不是一个国家。但是上百年来,香港人一直以一个独立小王国自居。一方面,他们满足于偏安的生活,对政治没有感觉;另一方面,在国籍上自我认证的混乱,寻致了文化体系的混乱,香港始终处在一种文化匮乏的景况中,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西方,还是属于东方。”
易青笑道:“阿杜说的有点复杂了。不用整那些太哲地。简单说,我们觉得香港人现在希望世界上的人把他们归于中国人这个群体。也就是说缺乏一种归属感。”
宁倩华拍手道:“这个有点意思。也许你们大陆人都有大国情节,你们一生下来就有一个国籍,背后有一个虽然还不太富裕但是非常强大的祖国。你们体会不到我们香港社会的这种普遍感受,就好象犹太人一样。没有祖国地滋味让人空落落的,只能以国际人来自我解嘲,我们香港人出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算哪国人,回归这么多年了,大家还是会把香港人和中国人分开来说,这在情感上是很别扭的。演艺界的人象成龙大哥、星爷、伟仔、梁家辉、吴司远、曾智伟他们,已经在不同的平台上说过无数次了。我们香港人也需要归属感,需要文化自豪感,不能再做文化沙漠里的浪子了。”
易青道:“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所要迎合的,就是这种历史和时代的呼声,应运而生的时代需求。在艺术家的渲染下和商业结合,创造利润。可以预见我们地新片一定大卖!怎么样?干起来吧!”
孙茹笑道:“好了!现在我们各部门。尤其是艺创的几个小组,好好看看手上地剧本草样,十分钟以后大家交流一下具体操作方案。”
董事长发话了,大家埋头看起剧本来。
新戏《潜龙于渊这个剧本,写的是一个在香港长大的孩子和一个在大陆长大的孩子,两个男孩子在时代颠沛的浪潮中结下生死友谊,义气深重。
其后。两人成年后,大陆的这个偷渡到香港做了大圈帮的龙头扛靶子;香港地这个从国外念国际金融回来回来被中央政府选中成为金融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