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听导演系的师兄和老师们说过这个剧本。据说这个剧本当时写出来时,王家伟拿去给投资商和影业公司的专业监制们看,大家要不是知道王家伟是个很棒的艺术家,准会以为他疯了,拿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来胡闹。总之根本没有人给他投资。
王家伟自己也知道没有什么希望,只好把这个剧本束之高阁。他自己也曾说过,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驾驭这个剧本,因为他是在“梦一般的情况下”写成这个剧本的。
易青的老师在班上说过王家伟来电影学院时跟导演系师生座谈时的情况,大家谈过那个剧本该如何翻译成电影镜头语言的问题。
那时易青就非常的神往,恨不能早生十年参与这场讨论。现在,这个梦幻般的戏居然要拍了,居然还和依依联系在一起,传说中的事情仿佛一下子离自己如此接近,这种奇特的感觉让易青觉得好象比自己要拍戏还要兴奋。
易青关掉网页,去柜台付了个开机费。他走出网吧,拨通了一个导演班同学的电话,道:“李响,你在拉片室吧?下周咱班拉片室钥钥是不是你管?”
“…”
“什么?你现在就在看片子?喂,你帮我个忙,帮我把学校拉片室所有的王家伟电影的序列号找出来,短信发给我行不行。王家伟的电影应该序列是连在一起的。”
易青挂掉电话没多久,那边短信就传过来了。还真不少,密密麻麻的传了两条短信,第二条末尾写着:“你小子能白使唤我干活,明天带包中南海来孝敬本大爷。”
易青笑了一下,打了辆车回家去了。
到了家门口,易青拿钥钥开门,他进了屋子,刚脱掉外套,忽然觉得里屋有点西西籁籁的响声。
这里的钥匙除了他自己有,只有……
易青暗暗好笑,他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装做低头往里走。突然人影一晃,从门后钻出来一个人,易青猛一抬头大叫一声:“哈!”
“啊……”依依躲在
在门口本来想吓易青一跳,没想到先被易素猛喝一声吓得心跳差点停了,回过神来只觉得又羞又气,使劲朝易青打去,嗔道:“死易素,大坏蛋,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后的!”
易青一把抱住她,笑道:“瞧你那小样儿。就你那智商还敢算计本天才,武大郎搬砖头你够得着吗?治不了你我还叫兽医。”
依依气得又要打他,却被易素用力的吻住了她。两人一下倒在了床上,缠在一起。
不知缠绵了多久,依依的领子、裙子全开了,易青还在依饶的乱揩油。依依红着脸推开他道:“别闹了,跟你说点事。我带了个好东西给你看,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易青四仰八叉的躺成一个“大”字,喘了口气,松了松领口道:“王家伟的剧本是吗?快拿来我看。还有啊,我下午把拉片室的王家伟电影的序列号抄来了,你要演人家的女主角,有空去学校拉片室好好做做功课。”
依依惊讶的看着易景,瞪大了眼睛,失声问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随即她才反应过来,一把骑到易青的肚子上,掐着他的脖子道:“大坏蛋,你笨一点儿能死啊!”
“谋……谋杀、杀……亲夫啊……”易青夸张的瞪眼喘气吐舌头,挣扎着道:“亲……亲爱的……在我临死前让我看……看一看王家伟这种高手的……剧本再……再……”
“不理你!丑死了!”依依笑着跳下床,把自己的小包拿过来,把飞机上看的那个剧本扔给易素,然后自己对着镜子整理衣物去了。
易青躺在床上翻着剧本对依依道:“我们那个新戏的剧本也写出来了,在外面桌子。”
“哦!”依依应了一声,高兴的跑出去拿剧本了。
依依拿着易青的剧本,走进房间靠着房门细细的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依依看完了剧本,呼了口气道:“哎呀呀,这才叫剧本呢!对,应该说,这才是写给我们这种水平的人看的剧本呢!王家伟那么大的名气,写出来的东西人家都看不懂,真是郁闷死我了……咦?易青你干嘛呢?”
以易青的阅读速度,依依看一个剧本的时间大概他看十个剧本都有富余了。断不可能依依都看完了他还在看的,所以依依觉得很奇怪。因为易青躺在床上,双手高举着剧本,呆呆的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差多是晚饭时间了。依依回头按亮了屋里的电灯,她向易青那里看去时吓了一跳。易青还是呆呆的保持着那个姿势,直勾勾地盯着剧本。眼眶里满是泪水。
依依吓得连忙走过去推了推他,急道:“易青你怎么了,魔障了吧?”
易青长叹了一口气,好象一个定格的腊像突然活了起来。他拿起手上的剧本朝着依依翘起的臀部重重地打了一下。笑道:“黄毛丫头懂得什么,尽瞎说。人家这个才叫剧本呢,我写的那个跟他怎么比,太小儿科了。”
说完,易青神往了一下,满怀信心的道:“过,我那个剧本拍出来国内票房一定比他的强。何况我是照三百万的成本写的小商业片,将来我有钱自己做独立制片人了,我也弄个纯境界的艺术电影玩玩,不一定就比他的差。”
依依好奇的在他脸上抹了一下。湿湿的,依依看看自己地手掌。惊讶的道:“你还真流眼泪啦?”
易青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来,想了想道:“这剧本看地人心里挺难受的,有种很绝望的感觉。”
依依笑道:“我就说你不会看不懂的。王家伟就会故弄玄虚,你快跟我说说,这个故事说的什么,我就看出来一个女孩子神经质的天天对着自己的影子跳舞。”
王家伟这个剧本。写地是一个从小练习舞蹈的女孩子,非常纯洁高雅,她有一种病态的思想,仿佛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与她比肩、和她交往。她每天只和自己的影子交流,对着自己的影子跳舞。
后来她结识了一个卖音响的男孩,那个男孩非常帅,女孩很喜欢他。可是这个女孩从不让男孩靠近她,两人用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方式在一起谈了三年恋爱。
终于女孩长大了。而她的家庭也在这时候破裂,有钱的父亲破产自杀。她地母亲生了重病,天天都要用钱;弟弟还在读书。
这个女孩知道自己能再在舞蹈学校跳舞了,她决定去演出赚钱给母亲治病。本来非常高洁的女孩突然变得堕落十足。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当那个纯洁的男孩再看到她地时候,女孩已经变成一个妩媚的女人,整天周旋在有钱男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