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叶翾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身边出现过什么人。
她坐下倒下了一杯茶,“你可知分离症?”
“曾在干娘的医书上见过,”叶翾走到她身前坐下,“自己完全拥有另外一个人的性格、特征以及爱好,甚至拥有自己整个人生的记忆。我一度以为,这是干娘在说故事。”
贺兰音抬头看他:“干娘什么时候收你为干儿子了?”
叶翾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一口茶:“你是说千手神偷有分离症?”
“算是吧。”贺兰音伸手敲了敲桌子,“这是理性上的说辞。玄学上来说的话,确实是他的妹妹在他的身上重生了。而且,快到了最后离开的时候了。”
“哦,”叶翾何等聪慧之人,装作要懂不懂的样子点点头,眨巴着眼睛瞧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裴皓哲出现在此地并非巧合,”贺兰音看着他,“荣玉身手非凡,与我等沾不到任何关系。我想你先回去,顺便将他给带上。”
“恩,”叶翾点点头,“刚刚我是将裴世子气的不轻的模样,是该亲自登门拜访,好好的安慰一下他弱小而受伤的心灵。只不过,我都明目张胆的陪你来了,这离开的借口。。。。”
“你是世人皆知的病世子,只要随便吐个血晕过去什么的,自然不会引人怀疑。”贺兰音站起身来,耳朵灵敏一动,沉声道:“有人来了。”
叶翾看着门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怕是奴隶场主来了,这决赛,倒是进行的快。”
“恩,”贺兰音站起身,叶翾忽然低呼一声:“音音,你勾着我衣裳了!”
贺兰音回头,果真见自己的蝴蝶形玉佩勾着叶翾的衣裳,边角犀利,拉出了一根长长的丝来。
贺兰音拧眉,伸手去拨,丝线刚落,叶翾胸前的衣裳忽然敞开,如云般的绸缎似水般滑过他的肩头,层层剥落,竟逐渐露出他玉色肌肤。
贺兰音只觉得眼前一晃,心口一窒,下意识的伸手去拢住他根本还不算敞开的衣裳。
此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奴隶场主登时呆在门口,叶翾适时两眼一闭,只不过闭眼之前轻轻扫过来的视线倒叫奴隶地主微微打了个哆嗦。
赶紧低下头,倒退着出去,顺便关上门。
。。。。。。。。。
贺兰音坐在比赛场上方的观望台,伸手捂着自己的额头。
眼角余光看着叶翾那通体雪白的马车出了场门,嘴角才抽了抽。
奴隶场主站在一边不敢抬头看她,察觉到她的视线落了下来,轻轻的打了个哆嗦,尴尬的轻咳一声道:“贺、贺兰小姐,这,这下面就是今天决赛出来的奴隶。您瞧瞧,有没有顺眼的,若是有,直接买下。若是没有,便叫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剩下的最强的那个,再由您买回去。”
“只不过,”奴隶场主嘿嘿一笑,搓着手道:“那个,价格,会比现在高一些。”
贺兰音点头,抬眼望去。
只见下方决赛台上站着数十个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大的孩子。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血迹斑斑,看过来的眼神是令人害怕的冷漠。
这样的人,真适合买回去当自己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