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让我疑惑起来。
林漾作为搜救队的队长,常年出任务和锻炼,浑身上下都是肌肉,武力值也爆表。
究竟谁能伤到她?
还是这么危险的位置。
可是下一秒,我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司寒,我听庙里的师傅说,用自己的心头血染红线,再编出平安福,能保证戴上的人平安无忧。”
说话扯动了伤口,林漾嘴边涌出红丝。
“粟粟都进宠物医院一天了,虽然它不是人,但我衷心希望它不要出事。所以就做了一个,手艺不佳,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着,她把那平安福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到沈司寒面前,动作甚至带上了卑微。
手指上满是针眼,一看就知用了大心思。
可配合她的话,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为了一只仓鼠,堂堂救援队队长居然能扎自己的心,还染血线做香囊。
悦澄的短短十年人生里,都从未受过这样的对待和珍爱。
她却给了一只宠物。
明明灵魂没有心脏,我却觉得内心无尽寒凉。
“姐姐,你也太用心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
沈司寒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感动到流泪的样子。
“我脑子不聪明,身体也因为那件事损坏了,姐姐可千万不要嫌弃我。。。。。。”
说着说着,沈司寒的目光黯淡下来。
我嫌恶地皱起眉。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原书里,沈司寒为了让林漾彻底对他死心塌地,同时也为了让她和顾时晏决裂,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案。
他也是够舍得下血本的,为了逼真,命令绑匪们活生生打断了他的腿。
等林漾随着他们“无意中”暴露出的地址追过来时,沈司寒已经疼到昏了过去。
醒来后只是一味的哭,说也不能怪我,都是他抢走了林漾对我的关注。
现在想来,这样劣质的剧本和演技,也不知为什么,林漾就是偏偏深信不疑。
或许事实怎么样并不重要。
只因为她不爱我罢了。
如今,提起这个事,林漾对我厌恶又上了一个台阶:
“顾时晏这样的男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再扔进鬣狗群,他的一角都是肮脏下贱的。”
她的话语如淬了毒药的钢刀,一字一句往我的最痛处戳。
即使已经失望透顶,我的心还是抽抽的痛,像是旧疤被撕扯开重新流血。
这些年的情爱和时光,难道真的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泡影吗?
为什么你都冷落我这么久,还是会恨我至此?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林漾的情绪被打断,她怒容稍敛,接了电话。
那头传来冷肃平静的声音。
“您好,是顾主治的妻子林漾女士吗?他在医院突发白血病去世,请您来医院一趟处理一下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