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扰吾垂钓。”
那个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像道袍,又像袈裟,仔细看着,还有几分修士长袍的味道。
而他那比落日还耀眼的金发,究竟是被余晖染成如此,还是本就这般闪烁。
可惜他的脸,被荡漾的水波所反射的日光遮蔽。任凭钟至清怎么眯着眼睛去看,都没法看清他的长相。
他回过神来,脚面却已经没进了水中。
根本没有想象中的温暖,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凉。
“蠢货,已经九月廿二了,又是个酉时,河水怎么可能暖。”
“嗯?”
他记着,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那人又如何回答的?
“等吾钓完,再死也不迟。”
“啊。。。抱歉。。。。。。真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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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两步,又开始后悔起来为何要选择跳河了。这破河怎么和这世道一样……看着金灿灿地那么暖,结果碰到身上,还是冷得要死。
算了,总之今天必须得死。也不管冷不冷了……天也快黑了,再找别的地方也不现实……等这人走后,我再跳吧。
他索性坐在河边,看起了钓鱼。
他倒要看看,这坏脾气的怪人,连个鱼篮都没有,又能钓上了个几条。
嗯?
嗯!?!?
他根本不是在钓鱼!
到那人收线提竿之时,钟至清才看清,他手里的不是什么鱼竿,而是一根随手捡起的树枝,所谓的鱼线,也不过是一根简单缠绕的草绳。
更何况,那草绳下面,连鱼钩都没有。
是鱼,自己将草绳缠身,心甘情愿地往他怀里跃的。
“吾要走了,汝可以死了。”
他脑内轰的一声,钟至清才意识到,天已经渐黑了。
他是什么人?
钟志清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了烂柯人这一离奇的神话故事。
只是看他“钓”了一尾鱼,怎么天就黑了?
他拿起手机,却已经没电关机。
“*风声*兄,我来迟了。”
“无妨,吾也刚到不久。”
“最近也没什么事要忙,所以才约你出来放松一会,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犹记着,应是半年之久。”
“哦,半年,我倒想起来了,是在讨论*浪花声*去留的那次会面吗?”
“嗯。”
“说起来也可笑,黑色。。。童话?嗯,到最后却什么事也没办成。”
“诚然,之前吾等只在观察与铺路,既然‘钥匙’已经半入囊中,也该让‘树’出来了。”
“嗯,*路过的车声*兄,要下水之前,得先知深浅。”
“唏,善飞者,还需知晓深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