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是难以言喻。
到不是说萧烛真的拿根链子把谢清碎锁起来不许见人、或者强制不许他出去之类的。
而是萧烛的行为实在是有点……古怪。
谢清碎醒来的前两天,是自己没有主动出去,在殿中与萧烛形影不离地呆了两天。
主要是刚醒,他得冷静一下整理下思路。
况且萧烛当时泄露出的异样,谢清碎也不放心那样放他一个人待着。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了。
先前萧烛宫变之前,谢清碎也在家称病许久。
但他那时人虽然闲着,或许是因为那时已经十分衰弱的身体拖累,或许也是因为别的,精神却不大好,整日虽说也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左右走了之后,那些事都与他没有关系——但总是昏昏沉沉,有种挥之不去的疲累,如同西沉的暮色。
那样子很难称得上是休息。
第三天,谢清碎提出想回侍郎府。
萧烛没说不许,只是妥帖说他府中都已经安置好了,下人都没事。就连那一池子被风吹雨打得蔫了吧唧的锦鲤,都找了专人去调养,又重新给喂的胖乎乎了。
又说谢清碎刚醒,担忧他奔波忙碌,身体又不舒服,想回去也再过几天。
为了避免谢清碎担忧,叫了侍郎府中管家,带了从前谢清碎用惯的几名婢女进宫。
管家进宫的时候,还提了两条院子池塘里捞的锦鲤来,难以置信满眼含泪地对着谢清碎一通汇报府中情况后,还没忘给谢清碎展示一下那两条锦鲤。
——确实比他昏迷前胖了许多,圆润得的和从前大差不差。
谢清碎:“……”
倒不是要看这个。
不过这些鱼没事,也挺好的。毕竟喂了那么久,真挂了还是心疼的。
第五天,谢清碎说想四处走走。
萧烛点头应下,立即放下手中忙着的事,陪他逛起来。
谢清碎连长随殿里的院子都没逛完,就带着他打道回府了。
萧烛在宫变那日受了伤,虽然据他自己说不影响,但这时候的医疗条件,能别折腾还是尽量别折腾。
第六天,谢清碎想要去拜访吏部尚书,处理一些职务上的事。
原本这些事,谢清碎安排了离开后手下的人去办,但他既然没走,还是应当亲自去走一趟。
萧烛也不反对,甚至亲自下令点了随行人员,准备出门车马,看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谢清碎留了个心眼,将要出殿门时折返回去,分明看到萧烛已经放下了手中原本的事务,还换了件低调的衣物,一副准备不吭声尾随其后的架势。
“……”
谢清碎这下是真的有些头疼了。
他办点什么事,随身带着一个那么大一个萧烛算怎么回事?
萧烛又不是空气,往那里一站,哪怕是在外间等他,也存在感十足。
谢清碎摆摆手,没说再出去的话。
也拒绝了萧烛宣吏部尚书进宫的提议。
这个节骨眼各方眼睛都盯着宫中,稍有动作,就会引起外界议论纷纷。
吏部尚书年岁已高,还是别折腾这些了,安安心心让他在家里抱着小孙女,过点安生的日子吧。
于是,醒来整整七日,谢清碎就这样硬生生被“困”在了萧烛寝殿中。
系统:“……”
系统迟疑地试图下定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play?”
谢清碎咳了一下,无奈又有点儿好笑:“不是这么算的。”
系统这又是在哪学的词?随便抓来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