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系统给的原剧情的时候,因为对那些狗血的纠缠来纠缠去的部分不太感兴趣,往往看到就皱皱眉自动跳过了,都没有具体意识到,这种部分居然有这么多吗?
谢清碎真情实感地困惑起来:这剧情究竟是怎么过审的?真的不是什么小黄书吗?
丝毫体会不到人类的羞耻心为何物的系统完全没发觉他的异样:“对了,宿主,你这具身体越来越差了,早知道当时我再找找,找个强壮点的身体。”
谢清碎不是身穿,他在现世出意外身亡后,灵魂被系统绑定来到这里。
现在的这具身体原本是个在求学途中出了意外的寒门学子,是因为系统的力量才起死回生。
如今身体逐渐衰弱倒也不是因为系统的力量流失之类的,就是纯粹是谢清碎比较倒霉,这具身体原本就有毛病,活不长,即使被救活一次,根子也是坏的。
人死后灵魂会渐渐消散,寻得一副刚死还新鲜的身体并非异事,即使系统现在觉得后悔,当时也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寻找另一区躯体了。
系统能给一次出场服务已经算良心,在任务完成前,维修身体所需的能量系统也无能为力。
系统很快又乐观起来:“不过也没关系,按照这个进度,宿主很快就能完成任务考核,回去原本生活的世界!这些就都不重要了……”
谢清碎:“……嗯。”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他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含了一口气,不至于梗住,但又确实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会下意识想到系统要求的五到七次?
“……”
似乎有些烦扰。
这种体验对谢清碎而言有些陌生,从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难题,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但他极少会因为这些差生类似烦闷的情绪。虽然只是一丝。
系统见他出神,以为他是因为生病难受,在自己的数据库中翻翻找找,想找些能舒缓精神的程序段,不过还没找到,就有不速之客忽然挑开窗口进来。
……倒也不算不速之客。
来人静静地来到他床榻前,并未点亮烛火,步伐极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衣摆带起的风都很轻微,如果不是夜深人静,窗棂发出细小响动,谢清碎又天性警惕,恐怕很难察觉。
像是刻意控制着不惊扰人。
谢清碎没睁眼,他也不需要睁眼,能在这个时间来到他房中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来人走到床前便不再动作,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
片刻后,谢清碎睁开眼,叫破来人身份:“岭南王?”
虽然萧烛没有发出响动,但一个大男人像块石头一样站在他床榻边,谢清碎总不可能当做不存在,他也没兴趣搞装睡的桥段。
某种程度来说,谢清碎一直很坦荡。
即使……因为昨晚的事,他现在确实不是很想看到萧烛。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嗯。”
随即烛火被点亮,如豆的灯火跃动入人的眼眸,谢清碎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瞳孔聚焦了一会儿,岭南王模糊的身影接近。
萧烛略带着些粗粝的指尖在他额头擦过,替他挡住烛火的光。
谢清碎眼睫颤了颤,明明也不算接触了太多次,但身体竟然已经对这种触感有了淡淡的熟悉感,虽然理智上隐约知道这似乎不算一件好事,但或许是因为一整天将人的骨头也躺懒了,终究没有做出防备的举动。
过了会儿,见谢清碎适应了光亮,萧烛收回手,在他床边坐下,说:“额角有些凉。”
谢清碎闭了闭眼:“不凉。”
在被褥中窝这么久了,谢清碎只觉得热,白天喝了药身上出了些汗,医师勒令他今日不许沐浴,于是总觉得很不舒服,谢清碎有一点小小的洁癖,不至于为此痛苦到难以忍受,但终归有些不虞。
萧烛这属于正哪壶不开提哪壶。
更别提他看见岭南王这张俊美的脸,无可避免地会回想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