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子又强调:“即便大绥好男风,我也不会喜欢岳凛的。”
谁会喜欢一个爱撞墙的人?又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原来不喜欢岳凛。”
墙子从叶秉烛温暖的胸膛里感知到愉悦,他瞧不见叶秉烛的神情,但猜想对方应该是在取笑自己。墙子沉默着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做了这么才叫叶秉烛产生了这样可怕的误会!
叶秉烛又说:“可你平日里对岳凛似乎格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都上心得很呐!”
墙子简直有冤没处说,自己那点倒霉事,三两句又交代不清楚,语气凄惨:“其中缘由我日后再告诉你吧。总之,我真不喜欢岳凛!”
叶秉烛见状,也不再多问,轻声道:“好。我也身无长物,这支红墙石头糖,就给你当做绘制地图的谢礼吧。”
墙子大墙有大量,欣然原谅了叶秉烛的荒谬揣测。
与此同时,含凉殿。
整个皇宫上下都在为明日就到来的诞辰祭礼做准备,皇城上下布置得隆重华美。单是御花园中,便是姹紫嫣红,汇聚天下各城名花。甚至不是应季的墨兰、绿萼梅、凤凰振羽,也在花匠的精心培育下,绽出花朵来。其他宫中更是珍宝无数,便是来往的宫人,也已经饱尽眼福、眼花缭乱了。
明日的祭天典礼会在皇极殿举行,虽说是祭天,但实际上祭拜的对象却是建木神女。届时多年避居观星台,不理朝政、不惹凡俗的皇帝也会走下“神台”,亲自祭礼。
墙子在袁引身后,布置着大殿中的祭台。人族真是太不公,宗室贵族便可什么都不做,坐享其成。甚至品级稍高的太监都可以颐指气使地指挥着下层太监。只有袁引,把这种不平当做天大的恩赐,乐悠悠地转到含凉殿,要他一起来伺候,说的是“有大把的银钱赏赐”。
“你去把……”
有人似乎在说什么,但墙子心事重重,没太在意。
“袁强!”袁引一拍墙子的肩膀,“你发什么呆呢?陈懈小千岁在与你说话呢!”
陈懈是大太监徐嵘的干儿子,徐嵘是千岁,私底下,其他太监们为了恭维陈懈,便称呼他为“小千岁”。
墙子抬头:“啊?”
不等袁引开口,原本安安静静的叶秉烛的一魂先说话了:“陈懈让你去将建木神女的画像请到祭台上去。”
墙子立刻道:“是请画像对吧,行!”
袁引原本想要责备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他冲着陈懈,讨好地笑了笑。
陈懈叹口气,对袁引道:“小袁子,你这弟弟,可不及你半分聪颖伶俐啊。”
袁引比陈懈要高出许多,可他却俯下身去,太监制服上拱出一道清晰可见的脊梁骨的痕迹。他几乎是仰视着陈懈:“还要多仰仗陈小千岁教诲!”
陈懈回头,瞥了一眼正蹑手蹑脚展开画像的墙子,皮笑肉不笑地说:“能遇见一个如你这样机灵的,属实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