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
“咚!”发情的宁王爷没忘把门用脚带上。
五天后,深夜,惠王府内府的会客小厅内。
“王爷,您看皇上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沉吟许久,惠王回道:“圣意莫测。”顿了顿,突然问道:“你们觉得宁王这个人如何?他有没有可能问鼎帝位?”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说六年前,属下还可以说此人绝无可能成为您的对手。但如今,属下亦看不出他的深浅。他与任何一位大臣来往,每日会客不停,却又不与任何人深交。属下曾派人探他的口风,表示出愿意助他之意,可也不见他任何明确回应。他曾握有大亚三分之一的兵权,却又轻易弃之。如果说他有心帝位,这一连番的作为却怎么看都不像啊。”
另一人却道:“老夫却觉得这正是宁王聪明之处。”
“怎么说?”
“握有兵权有何用?名不正言不顺,想讨伐他容易得很。现在天下也算安定,他起兵首先就不会得民意。就算他最后打进京城坐上皇位,这天下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天下。更何况大亚四周居心叵测的邻居不少,只要他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就不会选择这条路。”
“纪老言之有理。”
纪老又道:“而如今他身有莫大战功,武将及士兵无不敬他,如他登高一呼,武力支援将不成问题,这是其一;民间把他传为龙神之子,说他公正威严、待兵待民如子。虽有性癖不好之名,却无伤大雅。他已得民意,这是其二;他与众臣没有深交,却也没有排斥任何人。包括废太子曾经的属下、甚至我们。换句话说谁都能在最后一刻投向他,而不用担心将来会被他翻出旧账。这种中立的立场,已经为他铺开了帝王之道,这是其三;”
惠王深深皱起眉头。
纪老接着说道:“废太子一事,他表面为您,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在扫清障碍,相反他还借了您的手。王爷,此人您不得不妨啊。”
厅内一片寂静。
“纪老有何高见?”
纪老躬身,“高见不敢当,王爷过奖。依老夫之见,短期内想找出他的错处不太可能,现在只有兵分二路。继续收买江湖人刺杀宁王,以及尽早让皇上把帝位传给您。”
“宫内那位养了这么久,也该是让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有人会意地笑。
“是啊,还有什么耳边风能比得上枕头风呢?”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她会不会有其他意思?毕竟她也生了一位皇子。”也有人担心地道。
“无妨。”叶詹摇头,“七皇子还小,她一家又在王爷掌握之中,需要靠山的她断没有胆子敢背叛王爷。”
“却也不得不防。”纪老叮嘱了一句。
“你们注意察看平时谁和老四走得最近。如果老四有逐鹿之意,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是。”众人齐声回应。
“王爷,”叶詹欲言又止。
“说。”
“是。”叶詹抱拳,微带忧虑地说道:“说到平时谁与宁王走得最近,恐怕就要数舒王爷了。舒王虽是一位闲散王爷,母妃也不怎么得宠,可他的舅舅杨晓却任宫中禁卫军首领骁骑都尉一职。如果舒王全力支持宁王,那……”
惠王没有立刻表示意见,却反问了一句:“你们觉得五皇子舒王是个怎样的人?”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聪慧如纪老、叶詹等人当然明白惠王并不会毫无深意地提出这个问题。
“王爷,您是否觉得这位不问政事的舒王比宁王更具威胁性?”纪老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惠王皇甫瑾但笑不语。
“舒王身后并无雄厚的势力支持,就算他有心帝位,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身后势力?谁的身后势力能比得上有父皇撑腰。”惠王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甘。
“王爷,您是说……?”
皇甫瑾点点头,“本王的探子打探到一些有意思的消息。虽不知是真是假,却也值得一探。如果消息属实,我们至今做的一切倒是为别人做嫁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