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继书看他这般期许见到女孩,眼角划过不忍,他沉肃的声音都带了干涩:“她不回来了。”
齐君雾往嘴里塞着葡萄,左边脸颊鼓着,他呸掉果皮,阴鸷冷沉的眉眼染笑,“老头子,你现在怎么还会开起玩笑来了?”
“她死了。”
齐继书冰冷的阐述实情。
齐君雾笑容凝滞,一脚把茶几踹的挪了位置,眸子冷戾,“别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别人诅咒她,即便是祖父您也不行。”
齐继书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已没头没尾的话,他把女孩现场遇害被拍摄下来的染血图片给他看。
浑身沁血的女孩没生气的躺在那儿,腹部的血洞潺潺流着液体,染透了那身浅色的衣裙。
齐君雾颤抖着,鼓足劲把它投掷出去,手机屏幕碎成渣渣。
他眼底猩红,哄骗自已,否认看清的事实,魔怔般一直说着不可能。
半晌他缓缓抬头,迟缓地跑出去要去买立刻到达D国的机票。
齐继书没阻拦,眼尾也红着。
这都什么事啊。
男人毫无目的跑出去很久才发觉自已忘记开车,呢喃自语着又返回去开车。
人到极度悲伤的时候脑中真的会一片空白,冷风吹刮着他前额,黑发胡乱涤荡,他眸中细看一片空洞,泪多的瞳孔也不透光。
他阴鸷的眸子深处压抑着动荡,幽魂般在深夜到了女孩比赛的地方,那里已经封了馆。
图片里出现的巷口位置已经被封了起来,暗红的湿润还在原地,他眼睛酸涩地轻眨,无力地跪倒在那片混着土尘和血腥气味的地面。
他死气沉沉地一直跪在那儿,午夜暴乱的地界多出了几个骑着摩托的英朗汉子。
看他独自一人在那儿戚廖地跪立着,手腕上的名表还闪着银光,表盘里还镶嵌着一圈钻石,又是一身材质不菲的衣服软料。
几人瞬间动了心思。
在那人要拽上男人衣角时,齐君雾阴沉着一张脸,深邃的眉骨凛起,倒挺唬人。
他不信邪地还要上手拽,齐君雾精瘦的身躯缓缓站起,一把扯过那外国佬的衣领,弓膝对着那人就是一击。
陪同着的男人见碰到硬茬,直接掏枪。
齐君雾颓靡着,幽邃的眼眸混着死气,他不打算活了,也许这样死了还能见到女孩。
看到这的女孩一把合了平板,神情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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