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一番疏理之后,向振终于勉强能将十数天来,心中的一些困惑,以及灵魂和身体的古怪,稍作理顺。
虽然仍有很多疑惑,比如,世间真的会有这样的灵魂体存在吗?
再比如,有个可怕的事实是,自己或那个灵魂体凭什么能吸收星空碎陨中的辰元?
还比如,自己下中品的资质,凭什么第一次就能修炼出黄灵气?
须知,茂哥的第一缕黄灵气,可是在他苦修至第十个月时,才姗姗来迟!而且,这还是下品资质的修炼常态。
诸如此类的不解很多,向振懒得再多想,只谨慎地提醒自己,他只须选择性地相信这些推测,不要尽信便好。
毕竟,来日方长,随着更多迹象显现,以后未必没有完全弄明白的一天,不是吗?
……
两日后,清晨。
悔过洞原本一片安宁,这时,向振忽主动地开口问道:
“文师姐,请问雅师伯今天真的不会回来吗?”
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因为向振在过去的一天两夜里,不仅与文嫱相安无事,还听其说了一些有关素灵峰的事情。他才终于明白,太叔雅……师伯其实已间接得到他师父双晚书的托付,答允会收对其“悉心”照料。
原本三人共处五日后,雅师伯可能就要传唤他们出洞。
可不巧的是,向振那天也听陆师姐明确提过,雅师伯及桑师伯在五日前,又因那什么化龙渊的提前开启,已赶去参加宗门大议了,岂能回来?
如此一来,向振当然明白,指望今天出洞,是不可能的。
而他一大早上,仍故意有此一问,却不是真的想听到这个早已知晓的答案,而只不过是向振想让文嫱开口,以便两人能多聊一些素灵峰或灵雾谷的事情。
因为文嫱此女,似乎对他很是提防。
什么事情或消息,都喜欢说半截话,以致向振嘴巴才渐渐多了起来,并甜了起来。首次对文嫱使用“请”字,便难得一见。
“向振,你少明知故问!是不是看我对你态度好了一点,就要得寸进尺?我正处于晨炼的紧要关头,你再敢打扰,当心我翻脸不认人,哼!”
听听,这女人,真是没救了。
向振闻言,颇觉自讨没趣,然后马上远离对方,再次回到桌边。
“唉,与这样一个女人相处一室,当真煎熬。如果是漆师姐在此,她必定会悉心教导,那我现在不说学会那三种法术,至少能知道一些修炼的注意事项吧。”
向振暗叹着,倒不知漆师姐去了宗门大殿结果如何。
文嫱受伤而回,漆师姐应该不会有什么受伤吧。
只是,有关宗门大殿上发生的事情,文嫱死活不肯透露一丝。一提准急,尤其问到对方关于九罗大师的弟子时,文嫱昨天还当场发出一个没有准头的灵气风刃,好在向振身手已经敏捷不少,这才躲过一劫。
可见,文嫱真的,已不可理喻……
真金炼气术的黄册之后,附有三种金系法术。本来向振对它们,是绝不敢有半点奢望心思的。但突然偶得黄灵气团,他在这两天里,才大起胆子,开始修习。
遇到不懂的,当然得硬着头皮请教文嫱。
不料,文嫱在修炼一事上,对他更显吝啬,态度极为敷衍,生怕教会了向振一般。如此情形,向振当然也没有什么收获。
毕竟,修士要学会一门法术,首先好像就要求法力达到一定的充盈程度,其次要求法力驭使纯熟,最后还要精通其他各种复杂的行气方法。
就这些似乎比较浅显的道理,其实还是靠向振自己体悟而得,并非文嫱所授。反倒是文嫱,昨夜又托辞要提前研习一遍,便直接将真金炼气术借了过去,尚未归还……
所以,向振眼下真的对此女彻底死心了,不会再指望从她身上获得什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