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顾曦月当着路上仆从的面贴在沈玉舒耳边道:“二弟他有什么好,你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去见他?不如你跟了我,本公子保证对你宠爱有佳,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如何?”
沈玉舒的耳根早在他贴上来时便开始滚烫起来,听他这一番话突然灵机一动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只可惜大公子的痴心,奴是要辜负了。”
“哦,如何辜负?本公子倒是要听一听。”他颇有兴趣的问道。
沈玉舒见四周忙碌的下人都有意无意向他们这里瞟来,不禁心一横,声誉这种事情,如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她似乎也没有以前那般在乎,于是她放大声音说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舒儿自小被师父占卜,算出是难得一见的天煞孤星,克父母,克丈夫,更克子嗣,但凡与我有男女之情之人都不得善终。所以自小被师父养在山中,为的就是防止我会因命格之事害了他人。如今来丞相府也是因我的命格与二公子天生相克罢了,为了如此我早已不喜爱男子,我从小与师姐相伴长大相依为命情深谊厚,舒儿虽知分桃断袖之事有违人伦,但相爱不分对错,在舒儿眼里更是不分男女性别。舒儿的心早已属于师姐一人,不论大公子如何对舒儿痴心用心专心,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就算师姐对我冷眼相对,可我还是会爱她如初亦会守护师姐一辈子,所以舒儿多谢大公子错爱!为了大公子不被我的命格所克,还请大公子离我远些以保性命无忧!”
说话的档口他们已经来到了听风苑门外,沈玉舒却觉得这条路走了她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走完。
沈玉舒欣赏着顾曦月脸上像看到一个怪物般的表情及眼中的不可思议。一旁聆听的下人们早已炸开了锅,在不远处望着沈玉舒跟顾曦月久久不肯散去。
沈玉舒见此情形心中得意,怕了吧,让你还敢这般对我,你以为我跟你那些枕边邀宠的姬妾一般吗,我不恶心死你我就不叫沈玉舒!
门口扫院的荣楠此时也早已闻声而至,看见沈玉舒和她身边的顾曦月之时,恰巧是沈玉舒对顾曦月说出那番对冯玉华感天动地的告白时刻,还有被世人所厌弃的天煞孤星命格。
荣楠用一脸惊愕,且用佩服的表情看了看沈玉舒,稍作镇定扔掉手中的扫帚转身跑进院子禀报顾曦延去了。
沈玉舒望着荣楠迅速消失在听风苑门口的背影心中自我安慰,“不愧是顾曦延手下的人,真是处变不惊,和丞相府那些盯着我跟顾曦月或是一路尾随而来看热闹的下人就是不一样,荣楠虽然没说什么,可从他进院门的速度来看我自认为他是在帮我能赶紧摆脱顾曦月而节省时间。”
沈玉舒见荣楠离开,赶忙瞥了一眼兀自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顾曦月,乘着他愣神的空档想再一次挣脱他的臂膀,可是他就像是定在那里一般,任她如何使劲却是岿然不动。
忍无可忍的沈玉舒正准备临起一脚踩下去时,荣楠又已适时的出现在了门前,躬身行礼通报,“大公子久等了,公子正在院中,奴才带您进去。”
顾曦月这时才回过神来,玩味的冷笑一声,道:“好,我倒要看看老二在做什么!”说着依旧锢着沈玉舒的腰将她带进了听风苑。
早在顾曦月来之前,顾曦延已知晓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心中鄙夷只是这丞相府耳目太多,他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抗衡顾曦月和顾德背后的鬼影卫和府兵。
自他从战场回来,顾德早已将他曾经安插的所有暗卫拔除干净,而烟雨楼中的人也被顾曦月的鬼影卫伤了大半不得不,隐入暗处。此时的他,犹如当日的勾践,不得不收起了所有锋芒,躲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疗伤自愈。
只是,这种局面,在褒国公府倒台之前,却没有办法改变。
所以,他与顾德达成了协议,替他出谋划策扫去褒国公府这最后一重障碍,但顾德在此之前必须想办法让他可以自由出府,解除真宗当日设下的禁令。
顾德原本还有犹豫,可是,褒国公府和许如意却已察觉,他不得不做出取舍。
顾曦延静坐在院中那颗最大的梨树下腿上盖着一床波斯绒毯,梨树上大多梨花已落,却枝繁叶茂,而他也得到了意料之中的自由。
与父辈的博弈,他只能小心试探,步步为营。
沈玉舒见顾曦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梨树上,她却顾不得触景伤情或者其他什么伤春悲秋的情怀,只想着怎么摆脱到现在还扣着她腰的顾曦月。并且不断向顾曦延投去求救的眼神。
顾曦延挑眉,慢慢将目光移向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沈玉舒从未见过的阴冷。
顾曦延望着顾曦月搂在她腰间的手臂,沉声道:“大哥今日怎想着到小弟这里来,这个日子大哥不是应该陪在母亲身边么。”
顾曦月哂笑,转头望着沈玉舒道:“不妨不妨,只是心中记挂着二弟罢了,特意带了舒儿过来探望你。”说罢,竟是又用力的搂了楼沈玉舒的腰让沈玉舒直接贴在了他身上,还对她抛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像是他们私底下已经很熟络亲密的样子。
顾曦月身上的脂粉香气瞬间便飘进了沈玉舒的鼻腔,让她有了生理上的反应,恶心的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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