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兰往地上一坐,大腿一拍,就要告状。
但是支书显然懒得听了,赵玉兰什么样他心里也是有数的,那小姑娘就是嘴厉害一些,但是那柔柔弱弱的样子,动手还手绝对不可能。
陆宝柱一口气堵在胸口,但他依然满脸堆笑地对陈支书道:“家和万事兴,这个理我们还是懂的!”
“哪里有这丫头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娇气罢了。明明闲在家里,却什么活都不干。”
“我妈作为婆婆只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掀了饭桌,闹了起来……”
姜南絮佯装惊讶,瞪大眼张大嘴。
半晌,她无奈地吸了吸鼻子,要哭不哭地说道:“既然大哥说是我掀的桌,那就当是我掀的吧!”
“大哥你别生气,你一生气就把我们的床劈开烧火了,我们已经没有床睡了,拐杖也就剩这一根了。。。。。。”
婚礼现场发生的事,在场的人都是知道的。
听到姜南絮这番说词,他们瞬间想歪了,纷纷用谴责的眼神扫着陆宝柱和赵玉兰。
抢婚不成,便报复性地劈了两人的床,不让入洞房。
还把残疾弟弟的床拐棍烧了一根,以前真没看出来,陆宝柱竟然是这样的人。
姜南絮不给陆家人说话的机会,抬头看了看众人,露出一个貌似无害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陆宝柱:“是我掀的桌,不怪大哥和妈!
“他们也没有打我,也没有不给我们屋子住,更没有给我们吃土。”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土馍馍大幅度地藏在身后。
姜南絮打的就是越描越黑的注意。
果不其然,姜南絮这话说得没人相信,反而让大家觉得她很懂事。
赵玉兰却是眼睛一亮:“你们听见了吗?这是她自己说的!”
“哪有这样对婆婆的媳妇!”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支书啊,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姜南絮在赵玉兰出声的一瞬间故意抖了抖身子,一脸的悲壮。
邻居大娘怜惜地摸了摸姜南絮的头,温柔地将她手中的土馒头拿走,扔到了赵玉兰脚边:“呸,你可真不要脸,干出这么丧良心的事,还往孩子身上泼脏水。”
“多么好的俩孩子呀,被你们糟践成这样,别天天喊打喊杀的!”
大娘说着转过头,柔了眉眼心疼地拉住姜南絮的手拍了拍:“以后啊,跟着向南好好过,好好活下去!”
“荒年咱们村都没死人,现在日子好多了,更要活下去!”
赵玉兰气得捂着胸口,高声咒骂。
陆宝柱想好的说辞,被高声的谩骂,给搅忘了。
最后气得要动手,又被大娘的儿子给按住。
陈支书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大喝一声:“都住手,给我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