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
沈婉鸢猛地抬头,但此事事关重大,她又不敢多言语,只得继续低着头。
陆珩看着沈婉鸢想起了过往,眼眸带着一抹笑意,肯定道:“沈姑娘,可是想起来了。”
果然是他。
陆珩的话坚定了她心中所想,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怎会在她的柴房养了半月的。
涉及到宫中秘辛,沈婉鸢却不敢多言,含糊应道:“臣女不知您在说什么。”
沈婉鸢诚惶诚恐,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抬头。”
沈婉鸢下意识抬头,只见面前的小桌案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旁边还有一碟点心。
陆珩轻点桌面:“先吃些东西暖和一下。”
“臣女不。。。”沈婉鸢话刚说完,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响起了起来。
陆珩轻笑一声,把茶盏往前推了推。
沈婉鸢从上午忙乱定亲之事,下午便是为了父亲的事情在外奔波,又在风雪中叩了一夜的房门。
滴水未进,她的肚子已然前胸贴后背。
沈婉鸢缓缓抬头,试探地看向陆珩,在陆珩肯定的眼神中,缓缓捧起了温热的白玉茶盏。
茶盏中的热气伴着茶香熏着她冰冷的身躯,轻咬着糕点,眼中满是空洞。
忽然沈婉鸢看着地毯上的祥云纹,她面前的人不就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
她来不及放好茶盏,跪地叩首道:“求王爷救救臣女父亲。”
陆珩看着俯身叩首在他面前的沈婉鸢,身着一袭定亲时的红裙,满身都是雪花留下的污渍,身子颤抖仿若小兽。
“沈姑娘,可知你父亲犯了什么罪?”
沈婉鸢心尖发颤道:“禁军说贪墨了赈灾粮。”
沈婉鸢说罢又觉得不妥,快速补充道:“臣女父亲一贯谨言慎行,小心行事,还望王爷明鉴。”
陆珩轻点着桌子,“陛下亲自督办,半个户部的人都被抓走了。莫说是沈主事这次在劫难逃,便是沈姑娘恐怕都会没入教坊司。”
沈婉鸢瞳孔一震,纵然她知晓罪臣之女只有一条出路,但是此番被人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面前,她压下心头泛起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