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紧紧抓住李安衣袖,满脸担忧。这白衣男子太神秘,让她心里直发慌。
李安深吸一口气,压下疑惑,反问道:“敢问阁下是?”
白衣男子嘴角上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是谁,你日后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回答我,走,还是不走?”
李安心中思绪万千,走,可能逃脱困境,却也踏入未知险境;不走,必死无疑。他看了看身旁小翠,眼神闪过决绝:“我走。”
白衣男子点点头,衣袖一挥,一股无形力量将李安和小翠包裹。下一刻,三人身形一闪,消失在桃花园中,只留下满地哀嚎的禁卫和惊恐万分的侍卫队长。
不知过了多久,李安悠悠转醒,脑袋昏沉,昨晚发生的事如走马灯在脑海回放。他轻手轻脚起床,生怕吵醒熟睡的小翠。
房间布置奢华,雕花窗棂外,假山流水若隐若现,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气派。李安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香袅袅,却驱散不了他满心的不安。
“这白衣男子究竟是谁?为何救我?又为何把我带到这里?”李安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他总觉得这一切像精心编织的网,自己成了网中猎物,任人摆布。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李安心中一凛,立刻警觉起来。他悄无声息走到门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公子,您醒了?”一个清脆女声从门外传来,带着恭敬与关切。
李安略一犹豫,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着淡粉色衣裙,容颜秀丽,眉目如画,只是双眸中隐隐透着精明。
“你是?”李安目光带着审视问道。
“奴婢是这听雨轩的婢女,名叫紫鹃,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服侍公子和这位姑娘。”紫鹃说着,微微福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李安不动声色打量着紫鹃,心中暗自警惕。这白衣男子身份成谜,身边婢女都如此训练有素,实在不简单。
“你家公子是?”李安试探着问。
紫鹃微微一笑,答道:“我家公子姓萧,名逸尘,公子唤他萧公子便可。”
萧逸尘?这名字李安从未听过,心中疑惑更重了。这萧逸尘行事神秘,到底想干什么?
“你家公子现在何处?可否请姑娘代为通传一声,就说李安求见。”李安语气多了几分恭敬。
紫鹃摇摇头,说:“公子吩咐过,等两位贵客醒来,便带你们去用早膳,其他事情,等用过早膳再说也不迟。”
李安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作罢。他转头看看小翠,对紫鹃说:“姑娘,可否劳烦你,先带我去打点热水,我想先梳洗一番。”
紫鹃点点头,转身在前面带路。李安跟着她走过曲折回廊,心中不安愈发强烈。这萧逸尘大费周章把他们带来,到底意欲何为?
走着走着,紫鹃突然停下,指着前方花园说:“公子,你看,那里便是我们听雨轩的花园了。”
李安抬头望去,花园里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可奇怪的是,满园繁花中,竟一株桃花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李公公,这么快就不认识咱家了?”
李安猛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蟒袍、手摇折扇的年轻男子,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九千岁——魏忠贤!
李安心里“咯噔”一下,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躬身行礼道:“九千岁说笑了,奴才怎么会不认得您呢?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真是让奴才受宠若惊。”
魏忠贤“啪”地合上折扇,细长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李公公,你这身打扮,可不像宫里的太监啊。怎么着,这是打算金蝉脱壳,逃出宫去享福不成?”
“九千岁说笑了,”李安连忙摆手,“奴才怎么敢有这种心思?只是昨晚奉皇上口谕,出宫办点事,谁知半路遇到几个不开眼的毛贼,这才弄得如此狼狈。”
“哦?皇上让你办什么事,还得偷偷摸摸的,连身太监服都换了?”魏忠贤显然不信李安的鬼话,步步紧逼。
李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作慌张地答道:“这事……这事关系重大,奴才实在不敢乱说。九千岁若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皇上便是。”
“哼,你少拿皇上压咱家!”魏忠贤冷哼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李安,你最好老实交代,别逼咱家动粗!”
李安心中叫苦不迭,他深知魏忠贤手段狠辣,要是被抓回去,肯定生不如死。可眼下身处险境,又该如何脱身?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琴声从花园深处传来,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如空谷幽兰般淡雅,瞬间冲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魏忠贤眉头微皱,转头看向琴声传来的方向,问道:“这琴声……倒是有些耳熟。李公公,你可知是谁在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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