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啊?天还没亮呢!"张二狗迷迷糊糊地说。
"外头有动静,不像是人!"李明杰压低声音说。
张二狗一骨碌爬起来:"莫不是狼下山了?昨天王叔说这天冷了,野物都容易下山。"
"别胡说,先看看再说!"李明杰穿上棉袄。
俩人轻手轻脚地溜进院子,月光下能看见墙根那边有东西在动。
"拿上家伙!"李明杰回身摸出猎刀。
张二狗也从炕头抄起自己的刀。
俩人蹑手蹑脚地往院墙根摸去。
"明杰哥,你看那边!"张二狗突然抓住李明杰的胳膊。
"别嚷嚷,我看见了!"李明杰眯着眼观察。
一头野猪正在院墙底下拱土,看样子饿极了。
"这畜生胆子可真大,居然敢跑村里来!"张二狗小声说。
"你看那后面,还有几个大的!"李明杰指着远处。
果然,在月光下还能看见三四头野猪的黑影。
"这是咋了?野猪成群结队地下山?"张二狗纳闷。
"王叔说这事!"李明杰压低声音,"冬天野物没吃的,就喜欢到村里来找食。"
"那咱们动手不?"张二狗摩拳擦掌。
"先别急!"李明杰拦住他,"这大晚上的在村里动手,非把人都惊动了不可!"
"那咋整?"张二狗问。
"跟着它们,看看往哪去!"李明杰说,"说不定能找到它们的窝!"
"得,跟你走!"张二狗点头。
两人悄悄跟在野猪后面,朝山上摸去。
这寒冬腊月的,地上积雪厚厚的,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明杰哥,你说它们是不是往后山去?"张二狗问。
"八成是!那边草深林密,野物多!"李明杰说。
"可这大冷天的,它们上山干啥?"张二狗搓着手说。
"找吃的呗!"李明杰说,"王叔说了,这些畜生最喜欢在雪地里拱食,地下的虫子和野菜根都是它们的口粮!"
走了约摸两个时辰,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