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找来的,当时内务府一直不把炭送来,我家娘娘又怀有身孕,冷得受不了,才让我们替她变卖首饰买些炭应急。”
“这炭是你们买的?谁卖你们的?”
“是。。。。。。是。。。。。。”
太监支吾半天,还是说了实话,“是您宫里的人。”
他将背弯得极低,“他们说您宫里有多余的银丝炭,可以偷运一些低价卖给我们。”
“奴才也没想到这银丝炭里会有水银,奴才也没想害卫良媛啊!”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生怕元贵妃不信。
没想到他把事实一交代,内务府总管直接给了他一脚,“大胆!你这是在诬赖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自己的炭都不够用,怎么会有多余的炭卖给你!”
他并非凭空捏造。
陆景逸曾下令,因燕妃有孕,所用炭火比原有基础上的增加一倍,又因太后大病初愈,也吹不得风,太后那边的炭火也增加一倍,到池辛夷这边,只能减少两倍,除了前两次给了足量的银丝炭,之后送去她宫里都是银丝炭掺紫砂炭。
围场那边准备的只有紫砂炭了。
池辛夷猛地想起她从公主府拉回的那一批银丝炭。
“润泽,你快带人去后院的柴房一趟。”
没想到竟是钟粹宫的内贼搞的,这事要以闹大,牵扯众多,陆景逸那边她也不好糊弄。
总不能说她早就知道他黑心眼想要残害亲妹和结发妻子吧。
这事还得瞒着。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和一旁假意替她出头的内务府总管,眸色一暗,“把这两人的嘴封紧,押到内务府的柴房关起来,其他知晓此事的人,一人分二两金子,签一份保密协议,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后果自负。”
“是。”
内务府总管没想到会引火上身,“娘娘,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我已经帮您抓到罪魁祸首了,您就抓他就行了!”
池辛夷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把人供出来,你就能独善其身了吗?”
“都带走!”
池辛夷让人把注有水银的银丝炭带走,清理完现场,带人去了永寿宫。
太后这会儿正在与永淳公主闲聊,等天亮永淳公主就要出宫了。
初一的晚宴是君臣同乐,永淳作为未出嫁的公主,要呆在自己的公主府,不宜见外宾。
好在她初三还能再进宫,太后不至于舍不得。
“嫂嫂,你也累了一晚了,快坐下歇歇。”
太后见她拖在地上的衣衫上粘的全是雪,鞋底也湿了,明摆着在雪里站了许久。
“难为你了,燕妃她也是的,皇帝不都说了身子不适就没必要出来了,怎么还跑出来逞能,闹着一出也不嫌丢人。”
太后冲池辛夷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提在燕妃屋里搜到那些书信的事。
家丑不可外扬,就算公主还未出嫁,那也是外人,太后不想让女儿操心,瞒着也情有可原。
池辛夷也配合的点了点头,“妾已经查到燕妃中毒的原因了,并非他人所为,而是燕妃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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