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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得,我尽快通知他们。”褚归做的是为村里谋福的好事,杨桂平没有拒绝的道理。
杨桂平是个行动派,两三天的时间,村里的大人小孩就都知道受了伤要消毒了,褚医生说的,准不会骗他们。
大人们经的事多,有最基本的判断能力,让褚归哭笑不得的是某些小孩子,滋儿哇地跑到卫生所嚎自己要死了,结果一展示伤口,要么结了痂,要么直接找不见。
褚归忍笑为他们擦了层药水,向他们保证不会死,小孩一听,迅速擦干眼泪,护着伤口欢天喜地的接着玩去了。
第四日中午,贺岱岳一行人下了山,褚归站在等候的人群中,依稀瞧见贺岱岳肩上扛着什么,体型较野猪稍小,分辨不出具体是哪种动物。
“岱岳打了头鹿!”大喇叭杨朗老远一声吼,可惜没逮到野猪,不过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收获也不错。
孙荣两手空空,他体质跟褚归刚来困山村时差不多,山林中的艰苦生活耗尽了他的力气,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将装满宝贝药材的背篓让给杨朗帮忙背着。
行至山脚,褚归终于看清了野鹿的原形,树杈状的鹿角长而粗壮,颈部的皮毛被血染红,鹿角的顶端正朝着贺岱岳的下巴,随着走动上下起伏。
“我回来了,大伙都没受伤。”贺岱岳表面是在向众人报平安,实际是在告诉褚归他好好的,嘭地将野鹿摔在地上,贺岱岳取下杨朗肩上的背篓,“你们先抬到老院子过程,我待会儿过来。”
一行人作两拨散了,孙荣迫不及待地与褚归分享他上山的收获,中途神神秘秘地说有个好东西,等下到家了指定让他大吃一惊。
“你不准偷偷揭我的底。”孙荣刻意走在褚归与贺岱岳之间,防止贺岱岳坏他的事。
然而孙荣的卖关子注定失败,他不准贺岱岳偷偷揭底,贺岱岳光明正大地告密:“师兄他逮了一条**公。”
倒不是贺岱岳故意扫孙荣的兴,而是褚归被蛇咬过,贺岱岳担心他突然见了吓着,说了好让他做个预防。
贺岱岳还算给孙荣留了面子了,所谓的逮了一条**公,其实是孙荣挖草药挖塌了冬眠蛇的老窝,倒霉蛇碰着了走运人。
公是本地的叫法,蝮蛇属,有毒,为了安全,倒霉蛇已经是背篓底的死蛇一条。
褚归做了心理防备,面不改色地看孙荣把它提溜起来,蛇头呈三角形,身上分布着灰褐色的花纹,两只粗、手臂长,
亏得在冬眠期,若平日里狭路相逢,孙荣早有多快跑多快了。
与**公的药用价值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孙荣头一回搁山里歇三夜,人都让汗泡馊了,他显摆完,把蛇朝褚归一丢,闻闻自己的衣服,万分嫌弃:“你玩着,我去洗个澡。”
老院子用水不如贺岱岳家方便,孙荣一直以来都是在这边洗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