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安西送信人来了。”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
“让他进来。”
李林甫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妾悄然退下了,片刻,李庆安被一名侍卫领进了房内,他上前一步半跪施一军礼道:“安西军校尉李庆安参见相国!”
‘李庆安?’李林甫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凝神想了一想便笑问道:“前几天你们高帅送来了小勃律加急战报,在功臣栏中排第二位,仅次于陌刀将李嗣业的军官也叫李庆安,就是你吧!”
“正是卑职。”李庆安沉声答道:“卑职奉高大帅之命,特来给相国送信。”
说着,他取出高仙芝的亲笔信,递过头顶,旁边侍卫将信转给了李林甫,李林甫接过信,又看了李庆安一眼,这才慢慢打开了信,‘愿为相国效犬马之劳!’高仙芝的表态让李林甫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下,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亮色,但随即脸色平静如水,毫无表情地看完了信。
“李校尉一路东来,路上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回禀相国,这次卑职一行人从连云堡过来,昼夜兼程,路上一共用了五十天。”
“哦!连云堡离长安何止万里,你们居然只用了五十天,很不容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来长安参加马球大赛的吧!”
“一方面是参加马球大赛,另一方面一些小勃律战役的有功将士也进京了。”
李林甫的笑容非常温和,这是他的一块招牌,尤其对中下层的官员,他关怀备至,从不会大声斥责,而且提升官员也按部就班,按照大唐的规则来办,因此他深受中下层官员的爱戴,这也是他能做十几年相国的原因之一。
李庆安也感觉非常不错,且不论后世怎么评价李林甫‘口蜜腹剑’,但至少李庆安觉得李林甫很会做人,不因为自己是个小小的校尉就摆出相国的架子,相反,他和蔼可亲,极具亲和力。
李林甫摆摆手笑道:“我可是你们安西马球队的坚定拥护者,你们球打得好,我这个安西大都护脸上也有荣光,你们有什么要求,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谢相国关心。”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道:“相国,户部杨侍郎派人送来一筐松江鲈鱼,说是孝敬相国,门房不知能否收下?”
李林甫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冷冷道:“把它退回去,就说老夫这几天不喜欢吃鱼。”
尽管李林甫一贯以笑容待人,但李庆安却无意中看到了他冷脸的一刻,户部杨侍郎就是杨慎衿,他不是李林甫的心腹吗?他们几时翻脸了?
李庆安不敢多想,连忙躬身行一礼道:“相国若没有事情,卑职就先告辞了。”
李林甫有些走神,半晌,他忽然醒过来,看了看屋角计时的沙漏,笑道:“李校尉,你晚上可有事情?”
“回禀相国,卑职晚上无事。”
“那好,晚上我要去探望一名重臣,你就随我一同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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