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你也说过,我们之间需要坦诚。”裴恒捉住她的手。
“我怎么说,因为我也不是很确定,你们家的情况我知道得很少,既然无法做到未雨绸缪,我也不想庸人自扰,就顺其自然就好吧。”
谢昭昭眉眼间笑容缓缓晕染开,最后到眼底深处。
甚至说到最后还在裴恒嘴角亲了下。
只是她这样的态度越发让裴恒的心一点点软下来,越觉得她委屈。
裴家已经落魄至此,有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
他们凭什么觉得她的妻子该遵守他们的规矩。
裴恒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摸了摸:“我知道了,这些事本该就我来处理,你刚才说姑姑是家人没错,但对我们的小家而言姑姑是客人,我们以前如何以后便如何。”
既然是客人,自然没有向主人指手画脚的道理。
谢昭昭笑意更深了些。
嗯,她就说嘛,裴恒是聪明人。
你看吧,他自己不就想明白了吗?
他担心他姑姑给她立规矩,所以迫切希望裴姑姑知道他对她的在乎。
如此便会看他的面子,对她迁就。
那么,问题来了,凭什么呢?
这是她的家,她是主人。
跑到她的家里给她立规矩,这本身就不妥。
所以自然也无需看裴恒的面子。
“我听你的,谁让我喜欢你呢。”谢昭昭最后几个字拖的尾音长长的,更像是在撒娇。
裴恒只恨不得日子过得快些,再快些。
不过,不能更进一步。
有些事却是可以的。
说罢就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凑了上去。
……
裴恒今日没有去衙门,早膳后不久便带着裴姑姑和沐儿一起去了市场。
裴辞礼这些年在岭南什么都需要动手,对这些市井之所已经熟悉,倒并没有排斥。
一边走一边和裴恒聊天,看他熟练买菜的样子一看这种事就没少做。
裴辞礼一阵心疼,曾经的天之骄子何时要弯腰去理这些材米油盐。
甚至连才三岁多的沐儿都知道,要在何处才能买到新鲜的鱼。
“毅之,这些年你受苦了。”裴辞礼吸了口气,忍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