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
“程峰‘吃’了几个月了,你也尝尝。”
闻潮生也不顾恶心,用手拿着那被雪冻得极硬的腐烂老鼠尸体,不停往裘子珩的脖子里塞,直至后者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面色青紫,他才将老鼠才从裘子珩的喉咙中拔出来。
老鼠尸体被拔出,裘子珩来不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就已经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皆是皱眉。
齐国折磨犯人的刑罚也有许多种,可如此恶心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裘子珩在原地吐了很长时间,直至他终于缓了口气,闻潮生才开口说道:
“……再者,利用自已的私权和财富,逼迫一名善良的姑娘就范,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苦海县这么多年,本就荒芜,好不容易出了名琴师,你把人家糟蹋了,心里没点儿愧疚?”
裘子珩嘴里不断滴落喉咙分泌的黏液,他脖子青筋凸起,死死瞪着闻潮生:
“与你……何干?”
“能跟着本少,那是她的荣幸!”
“我赏给她的钱,苦海县多少人一辈子赚不着?”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闻潮生眉头微皱,说道:
“可人家不愿意。”
说着,他对着不远处自酌的淳穹问道:
“淳大人,他这种行为……算不算犯法?”
淳穹笃定且干脆道:
“算。”
听到这话,裘子珩有些不可思议地缓缓偏头,在注视了淳穹片刻之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大骂道:
“淳穹,你这个王八犊子……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淳穹眉头一皱,举到唇边的酒又放下,用略有一些微醺的语气道:
“辱骂朝廷官员,藐视王法,罪加一等。”
“你们把账清完了,他得跟我回衙门。”
“我再跟他清清账。”
裘子珩瞪圆双目,盯着皮笑肉不笑的淳穹,眼角几乎裂开。
淳穹藏在了酒杯之后的眸中带着隐晦笑意,仿佛是在告诉他,我就是吃定你了,你能怎么着?
“淳穹……你不敢动我!”
“你不过就是一方寸之地的小小县令,出去打听打听,我二叔在广寒城与城尉什么关系?胆敢动我一根毫毛,回头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