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傍晚北风萧瑟,鹤云生背靠杨柳失声啜泣。
“小哭包,你怎么又在哭啊?”浑身包裹严实的小女孩走近。
“江江。”鹤云生抬头,想了想又缩回去,“我没事。”
原身弯腰坐在他旁边,眉头紧蹙一瞬即逝,她抬起手指轻轻戳戳男孩:
“小哭包,阿姨只是睡着了,你。。。”
她顿住,敛下眉目,“哭吧,我不会嘲笑你。”
“我没有哭。”鹤云生噘嘴,拍拍她的手。
“嘶。。。”
“江江。”鹤云生看着面露委屈的女孩,二话不说地起身垂头,“对不起,我去拿药。”
原身摆摆手,又看看时间,“小哭包回来和我聊聊天吧。”
她挪动位置,故作镇定,“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想多和你说说话。”
鹤云生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如果有一天我能强大一些就好了。”
“傻瓜。”原身仰望厚云,北风拂过她的脸庞,发丝肆意飘扬。
蹲坐草地上,鹤云生微有失落,“你很痛,对吗?”
原身只是盯着云彩却不说话。
鹤云生敏感小心地抬眸,默默看着她,“江江,晚上我们一起等星星出现吧。”
“小哭包,你要求真多。”
“没有。”鹤云生拿出棒棒糖,放在她手里,“我赞成你的任何决定,你也不准故意弄裂自己伤口。”
看见左手她左手腕内侧的青痕,他未收回的手颤抖,“江江以后我要保护你。”
“哎,傻瓜。”
女孩的声音带着些笑意,“橙子味的?好吧,你贿赂到我了。”
“江江,我们。。。”
尾音淹没无踪,江淮柚环视陡然黑暗的四周,脚掌仍然没有落地感:
“还是梦?”
“妈。。。”青涩的男声破碎得不成样子,携带着浓郁的哭腔,“为什么,为什么?”
闻言,江淮柚微有好奇,“鹤云生?”
黑洞洞的环境只有轻轻的抽噎声。
“死了死了。”嗓音充满绝望,微微滞住,“好讨厌啊,妈妈。。。我能随你而去么?”
曾经尝试过崩溃的滋味,如今江淮柚听见鹤云生的话语,她内心充斥不知所措和怜惜。
她嘴唇动了动,“你一定遭受了天大的坏事吧,鹤。。。”
窒息感笼罩喉咙,将要出口的安慰卡在尘烟里,江淮柚脑袋发胀。
感官慢慢消退,她好像听见耳边有些异动。
像是不同音色的低语。
“宿主?宿主?”
眼皮变得轻盈,江淮柚喘着粗气,眼珠不停地扫视周围,仿佛卧室内有人藏匿。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