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轻轻的“嗯”了一声,娇羞的窝进了颜玦的怀中。
颜玦身子一僵,哪里还想得到什么香粉香水之类的事。
陈望书见他已经彻底被转移了注意力,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好家伙,这厮便是传说中的黑手吧,配啥啥不成的。
谁知道他配的香粉是个什么味儿,万一她搁身上一洒,人人见了都要投来关爱的眼神,“你既然来了月事,便快回去躺着罢了。我倒是头一回瞧见,有人月事,来出了灭门惨案的味儿。”
那画面,想想都美丽。
陈望书回到家中,倒床便睡,生怕颜玦再提那香粉之事。
待到第二日起身,发现旁边空空如也,方才松了一口气。
颜玦应该已经去院子里练剑了,她接过白瓷递过来的杯子,漱了漱口,问道,“那边可有消息了?”
提溜着一篮子胡饼子的木槿,将那篮子往桌子上一搁,对着陈望书竖起了大拇指,“姑娘料事如神,今儿个一大早,黎三娘子便遣人送了帖子来。”
“说是今儿个天气格外的好,邀您去郊外踏青,那附近有个月老庙,格外的灵验。黎三姑娘想去求个姻缘签,邀姑娘作陪。”
“还特意叮嘱了您,要您带她给您添妆的发钗呢,说是她也有一支。都是蝴蝶,正适合春意。叫人一瞧,便知晓你们二人,乃是好姐妹。”
陈望书点了点头,“玉昭待我一贯有心,你叫人去四皇子府,叫上早儿,便说我邀她一道儿,出去散散心。左右四殿下已经去边关了,她一个人在府中,也是无趣。”
木槿将胡饼子夹了,搁在了陈望书面前的盘子里,可不是有心,有害人之心。
“诺,姑娘,我这就让陈钊去。”
用完了朝食,目送颜玦去了三司,陈望书便立即上了马车,朝着城郊行去,行到城门口,秦早儿便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她弃了自家的马车,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陈望书的马车,还带了一大匣子的零嘴儿。
“你尝尝看,都是母妃特意叫人,从宫中送来的。我都吃胖了几分。你倒是好,那日殿下出京,你倒是也不来相送,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你,白瞎我叫人给你做的龙井虾饼了。”
陈望书吐了吐舌头,拿手肘顶了顶秦早儿,“我去了,怕你碍于有长辈在场,掐我四侄儿不放肆。”
秦早儿笑了出声,“你还怕,你不在旁边替我数着数儿,加油助威,那便算是不错了。我听木槿说,今儿个你要去见黎玉昭?”
“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倒是听说过她的名字。她还求什么月老庙啊!不是要做平王侧妃的人了么?我瞧黎家最近同大皇子妃行得近,你可被傻不愣登的,叫人给套住了。”
“我知晓你们以前好得很,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道,像我这般待你好的人,不多了。”
秦早儿说着,拿出了几包药,递给了陈望书,“你可还记得我舅父给我的添妆匣子?里头乱七八糟的好些东西,其中便有一个药方子。”
“专治不行。我去医馆抓了药来,你回去煎给颜玦喝。这一辈子还长着呢,没有个孩子傍身怎么行?虽然我也不介意我日后生的孩子,管你叫母亲。”
“但逆子嘛,还是亲生的好。打也打得,骂也骂得,省得看着闹心。”
陈望书有些汗颜,总觉得当时一句无心之话,无法圆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