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朝堂上一片哗然。
左相吕斯立马出列,冷声质问传令官:
"怎么回事?如实招来,为何会出现这样情况?是哪位节度使玩忽职守,领北蛮再入九州!
传令官不敢抬头,默默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回吕相公,是,是平北侯手下林武突然起事,在边境声称平北侯回朝廷被害,他们以"为平北侯正名"为由,起兵谋反,并引北蛮入境……"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平北侯黄飞身上。
现在,黄飞倒有种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刚要出列说话,就被兵部尚书钟元呵斥道:
"黄侯!还请你在圣上面前说明,你到底是和居心!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讨公道,就挟蛮自重,甚至不惜下令,让手下纵蛮入关吗!"
黄飞气血上头,一时间,失了理智,满脑子想的都是抽刀,将这个该死的兵部尚书钟元一刀砍死。
但就在他想行动的时候,却突然想起,陛下还高坐在御座上,便僵住了手。
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随后,他恶狠狠地瞪了兵部尚书钟元一眼,随即向女帝房如雪躬身请罪道:
"陛下,臣没能管束好手下,让那些北蛮入境,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能容许我出兵讨伐入境之北蛮,让罪臣戴罪立功。"
兵部尚书钟元直接指着黄飞的鼻子骂道:
"平北侯,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你这是请罪吗?明明是在要挟陛下,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去之后,与北蛮相通,来个里应外合?你以为你还能出去吗?"
"没错!平北侯,这里不是的归正军之境!亦不是你这个归正军节度使可以指手画脚之地!这里是朝廷!"
刑部尚书吴道斌紧跟着兵部尚书钟元说道,
"你和你的儿子,黄健,有着谋反的重大嫌疑,现在我们还可能放你走?!在北境骄横惯了,以为所有人都会顺着你?"
其话音刚落,左相吕斯立马相女帝拱手请道:
"陛下,平北侯,归正军节度使黄飞,恐有谋反之疑,若纵容其出静,恐酿祸端,还请陛下速速解除其武装,将其父子押入天牢,并调安南军节度使入京勤王!"
这时,其他紫袍之重臣却没有紧跟着左相吕斯躬身请旨,毕竟这有逼宫之嫌疑,只见他们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在房如雪的旨意。
房如雪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黄飞。
后者心中一喜,自然知道这是皇帝再给他机会,于是他立马下拜道:
"陛下,君恩似海,陛下予我的,我十辈子都还不完,我从一走卒成就节度使之位,完全是陛下之深恩,是故,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为陛下而战,陛下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觉悟二心!
"陛下,您是知道的,我就这一个儿子,因为传宗接代的想法,在我得意忘形之际,还萌生过罪该万死的想法,还请陛下恕罪,但这也能证明,我对健儿的看重,陛下,我愿意让健儿留在这里,来换取陛下之信任,陛下,我只要带千余名士兵就够,千余人,对北蛮足矣,但对陛下之天兵天将,绝对是痴人说梦,
"所以,还请陛下给我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愿意将我的爵位,以及节度使之位交还给陛下,只求陛下之信任!"
这话说的,感人肺腑,只可惜,只感动了他一个人,其他大臣们,皆是冷眼看着黄飞,对其所言嗤之以鼻。
女帝房如雪依旧不言,随即有看向紫袍宰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