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回身,沈安问道:“还要我给什么交代吗?”
老人缓缓摇头,面带愁色。
那些樊楼的商户都傻眼了。
沈安说道:“我知道这里面不只是利益,还有关于家父的一些争议在。许多人想俯瞰着我,想见到我倒霉的模样。但我希望你们回去禀告各自的主人,告诉他们,想咬我一口?那得做好被崩牙的准备。”
你们想控制我吗?
那就来试试吧。
沈安知道自己如果按部就班的去讨生活的话,大抵不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可他受不了带着妹妹租住在那不见光的外城,然后每日去卖锅贴,一日两餐,小心翼翼的活着,直至整个人都颓废掉。
要想活得好,就得接受这些纷争和风险。
沈卞,你的子女现在活得像一条狗般的狼狈,你可悔了吗?
持有这种心态的人不会少。
沈安笑的很清爽,这时一个贵妇人从里面出来,皱眉道:“暗香暗香,没有一首好诗词来映衬,那个梅妻鹤子的林逋让人想着就无趣……”
这就是文青,买个香水还得给她们搭配上一段凄美的故事,这样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而且梅妻鹤子的林逋并非是无趣,只是她们觉得不够新鲜了而已。
喜新厌旧的文青妇人们需要新刺激。
沈安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一首诗。”
那贵妇眼睛一亮,旋即不屑的道:“少年大话,如何能做出好诗词来。”
沈安略一沉吟,微笑道:“有了。”
“琼枝只合在瑶台……谁向中州处处栽……”
这开头有些平淡,但却有些瘙到了文青贵妇的痒处,她就催促道:“后面还有吗?”
琼枝只合在瑶台,这不就是比喻咱吗?咱就不该沾染凡尘,整日吸风饮露,和仙女一般。
这催更的催的急切,沈安却在冥思苦想。
听到这两句诗,那些樊楼商户只觉得心中发冷。
这么一个出色的少年,而且奇思怪想层出不穷,就算是不踏入宦途,可他的未来会如何?
巨贾!
这是陶朱公般的人物啊!
而他们竟然把这等人物当做是夜壶,用得着就客气亲热,用不着就威胁恐吓……
老人苦笑道:“老夫却是眼瞎了,诸位,此后……”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高洁之意瞬间让人身临其境,那贵妇双手捧心,眼中全是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