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名师,以后多半是要名垂青史了。
“遵道,来杀牛!”
折继祖在那边招手,折克行大步过去,接过了大斧。
这大斧就是昨日府州军拦截敌骑冲阵的利器,大斧挥动,人马俱碎。
折克行握紧了大斧,突然大喝一声,斧头猛然劈砍下去。
牛头落地的同时,沈安也转过身体。
“好!”
他的身后一阵欢呼,身前却是一个喷嚏。
“啊湫!”
陈昂很狼狈的擦去鼻涕,然后问道:“沈待诏,敢问你为何能断定没藏讹庞色厉内荏?”
大清早陈昂就派人去河东通报最新的战况,然后就在发呆,直至此时才出来。
沈安说道:“西夏本就是身处大宋和辽国之间的夹缝中存活,辽国一直想弄死他们,然后才能在和大宋开战时少了后顾之忧,这些没藏讹庞知道……”
“竟然是这样?”
陈昂恍然大悟道:“主少国疑本是没藏讹庞的机会,可若是争斗过甚,大宋或是辽国就会趁机出手……那没藏讹庞竟然还知道顾全大局?”
沈安觉得这些人都有病。
他们要么畏敌如虎,要么就会从骨子里蔑视对手。
“没藏讹庞当年能击败辽人,你以为呢?”
沈安觉得这货没啥眼光,以后铁定没前途。
“当年辽人入侵时,没藏讹庞就该在击败辽人后马上……弄死那个李谅祚,然后趁势压服内部的反对,天赐良机啊!”
卧槽!
沈安觉得这货……不,是文人天生就喜欢这种阴谋诡计。
“可辽人趁势来攻怎么办?”
这是个死结,也是没藏讹庞至今没动手的原因之一。
陈昂愕然看了沈安一眼,说道:“那就退,从辽国到西夏,这一路可不好走,补给不易,辽人站不住脚的。大不了被掳些人口牲畜,大不了被烧些城池,可这些算什么?”
沈安打个寒颤,目光古怪的看着陈昂。
他想起了后来的宋室南渡之后的局面。
曾经有北伐的机会,但朝中的君臣都默契的放弃了。
那些武将被牢牢的盯着,不许妄动。
这些是为啥?
正如陈昂刚才说的那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丢掉半壁江山算个啥?
可现在不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