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家伙的眼里,她只是个农户家的孩子,年纪又小,不可能有太多的见识。
一声“手套”发音含含糊糊,说听不清,也不全然。
若是徐香荷真知道,一定会大咧咧问出来。
可对方听她说完,只是怔然的“啊?”了下,手下用力搓衣裳的动作未停,人却转过来一点:“你说的什么东西?!”
好。
看来大祁没有手套。
褚朝云得到答案,便故意打岔道:“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着急,你说柳文匡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要不然,春叶和蕙娘怎么还没送信过来。”
说到这个,徐香荷这个急性子可是比她还急。
毕竟一块米糕褚朝云能提七十五文,十块就是七百五十文,并非一笔小数目。
他们如今可是很需要钱的。
但柳文匡上一次只拿了五块小试牛刀,然后便一去不复返了。
徐香荷眼睛偷偷瞟着西码头,见码头那的赵大正吩咐劳工们搬货,钟管事不见踪影,倒是病了好久的李婆子,突然出现了。
但李婆子显然不是来上工的,和赵大耳语几声,就又病病歪歪地往院子那处走,显然是还没彻底痊愈。
徐香荷思来想去,就大胆道:“要不今晚我上去一趟!”
“你可别去,婆子们不认识你,分分钟被逮住。”
褚朝云拧干一件衣裳,而后轻声道:“实在不行,我上去看看,也不知春叶和蕙娘他们知不知道原因。”
……
傍晚时分,褚朝云正在厨房里徘徊,她打算等着天在黑一些的时候再上去,尽量能不被婆子们察觉,就不惊动他们。
只是稍微这么一寻思,门外那抹浅蓝色的身影就出现了。
是褚惜兰。
“诶?大姐姐。”
褚朝云很是高兴,忙把人让进来。
褚惜兰拿着空酒壶下来,一只手还端着盖了布帘的托盘,显然是下来跟她见面的。
这阵子褚惜兰的情绪已经平缓多了,哪怕分到了客人,她也不似最初那般排斥,因为她知道,只有努力活下去,才能带给弟弟妹妹们希望。
褚惜兰的状态看着不错,一进门就悄悄掀了布帘,布帘下是一些新鲜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