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作甚?!”
小厮朝她瞪起眼睛。
结果褚朝云比他瞪得还大。
褚朝云一副死脑筋的固执样儿,指着撞倒的半扇大门吼道:“赔钱!你们把门给撞坏了,不赔不能走,否则我、我我我就报官!”
小厮冷嗤一声,显然不在意这点银子,只是刚从衣襟取出钱袋,钟管事便到了。
钟管事一向脸上没什么笑模样,这会儿被忽然搅了起来,面上就更是冷。
她针尖似的瞥一眼那名小厮,态度不善道:“怎么?我们花船打开了门做生意,一直和气生财,今个可是招待不周了么?”
小厮自知理亏,态度倒是软和一些:“并未。”
“既然没有,弄这一出是要做什么呢?”
钟管事咄咄逼人,显然不肯息事宁人。
那小厮看出她的意图,只得不耐烦地抱了下拳:“今日给花船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如数奉赔,天也不早了,我看不如就先这样吧?”
“哦?是么?”
钟管事淡淡一句,几名打手便齐齐将大汉们围在其中。
打手们手中的鞭子比麻绳还厚,其上掺杂着干透凝固的血迹,也不知一条鞭子之下,到底走过多少条人命。
这一阵仗,直把大汉们看的额头冒汗。
褚朝云这会儿已经消停下来,连方才拼命装醉的褚惜兰都怔住了。
褚朝云悄悄往那人堆里投去一眼,心想,这条船到底背靠何人?
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恐怕今日这小厮若说不清楚因何闹事,打手们就敢将他们统统扔下河去!
看来从前想要逃跑的想法实在过于天真,还得需从长计议才是。
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一介小船工能听的了,小厮将钟管事和赵大请去一旁商议着什么,又好好地赔偿了银子道了歉,他们才被完好无损的放下船去。
而这期间,褚朝云自然不能回暗仓,待婆子们都散去之后,她和褚惜兰便坐在厨房里等。
不过春叶还是不敢出来,褚朝云也就叫她先藏着再说。
等了好一会儿,脚步声近了,不过褚朝云听得出来,这次过来的只有一人。
是钟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