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自己走吧,我的任务结束了。”
“任务?什么任务?”
“有人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让我来这里接你。”
“?”
言戒短暂回忆片刻。
他在想什么人能打开他的手机还能精准把电话打给江南岸,这才导致之后一系列戏剧性的发展。
“走了。”江南岸起身走向包间门口,言戒见状,忙从沙发上摸起自己的手机和外套,跟了上去:
“生我气了吗吊老师?真的很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冒犯到你了。”
“没生气。”
“真的?”言戒追上去观察他的表情,但江南岸一顶帽子一副口罩挡了大半张脸,单从一双惯常淡漠的眼睛里也看不出什么来。
“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语调也一样带着刺冷冰冰不近人情。
“应该不能,但我觉得遇见这种事儿你应该生场大气骂我一顿。”
“你有受虐倾向?”
“没有,但你不觉得我的行为很过分吗?”
“觉得。可你已经给我道过歉了。”
“道歉……就好了?”
“嗯,你也说了,你喝醉了,并且以为是一场梦。那我没有生气的理由了。”
很“江南岸”的回答,但言戒心里却不大痛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不知道江南岸到底该不该生这个气,又或许是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怎样才能试探出今夜这个乌龙般的亲吻在江南岸心里的分量。
他第一次觉得和江南岸交流有点累,可能也是某种近乡情怯,因为这个人就像一潭无底的幽泥,无论多大的石头砸下去都惊不起一点涟漪、听不见一点回响。
“哥!”
两个人下了楼,在夜店侧边的出口外遇见了着急团团转的小孙:
“终于出来了,怎么这么久?我都在纠结要不要上去找你了……”
“久等,走吧。”
江南岸抬步走向自己的车子,但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小孙,又回头看看言戒,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