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教授盆里多了两个水润的水蜜桃,洗澡盆夹在胳膊和胯骨之间,慢悠悠啃着桃儿。
因着他们住的近,很快就熟悉起来,柳逢春得知陈教授的姓名——陈令闻。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从小养尊处优,父母对唯一的女儿很宠爱,专门请了老师来家里教授课业,后来,同样支持她出国留学。
几年国外研读,学成归来,选了离家近的农大教书,做喜欢的事情。
父母宠爱,生活顺遂,过的又舒心,人自然会显得年轻有活力。
陈令闻比柳逢春大了六岁,看着却像同龄人似的,心态很棒,在一块儿住了半个月,俨然已经把柳逢春当弟弟看。
进入九月份,柳逢春结束了实地考察,背着行李跟随大部队踏上火车。
临走前一天晚上,陈令闻给他了张记着她家地址的本子,邀请他有空来H市玩。柳逢春不好意思地摩挲手指,将记着自家地址的字条给她。
“我家地址,以后来首都,我带你玩。”
火车哐当哐当,呜呜叫着穿过一座又一座城市,终于抵达了首都。
程巷一上个星期刚处理好钢铁厂的事儿,修整几天,人捯饬的非常利索,靠在车门上,漫不经心打量路过行人。
浑身有股劲儿说不清道不明,本不是当下流行的长相,可就是帅,硬帅。
柳逢春又被他给装到了,扛着大包噔噔噔跑得飞快,临到跟前一个蹦哒跳到他身上。
程巷一往前走几步,张开胳膊接住哥儿,巨大的冲击力迎上来,愣是半点没后退,甚至带着人往前走几步。
“可算回来了,都给我想死了。”
男人狠狠嗅着他的气味,柳逢春受惊,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他鼻子,推着人脸后移。
“欸、欸,我没洗澡,都快馊了,你别闻了,跟蛋白似的。”
程巷一腮帮子被挤的变形,被捏着鼻子说话怪里怪气。
“成成成,你先撒开我。”
双脚踩在地上,实实在在跺了跺脚,背了一路的背包甩进车里。
“古老师家离得远,咱俩先给送古老师回家。“
程巷一端正了态度,还扒拉几下整理了半个小时的头发,对着车窗左看看右看看。
“走,跟你一块请古老师上车。”
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过去,古老师也不客气,现成的汽车,不坐白不坐,这两个月跟柳逢春也处熟了,更是不客气上车。
乔师兄拎着包,迎着太阳苦哈哈张望,眼尾扫到这边儿情况,扛着包用百米冲刺速度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