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别担心,你武伯伯已经将欺负你的这些人全都抓起来了。
你想要如何处置他们,跟你伯伯好好说说。”武大胆粗中有细,极力地安慰着赵扬。
赵扬闻言,顿时趁武大胆不注意,狡黠地瞄了一眼满脸懵逼的秦舟等人。
他们都注意到了赵扬的表情,顿时勃然大怒、惊慌失措起来:
“武大人,您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这赵扬就是在装!他压根什么事都没有!”
武大胆的粗眉顿时紧紧皱在一起,随后他更是呛啷一声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
雪白的剑芒闪烁之际,锋利的剑刃就对准了方才出声的秦舟。
武大胆眼底淬着层层寒意,怒视着秦舟。
秦舟吓得双腿哆嗦,险些直接跪下来。
“我看老子真是给你这小杂种脸了。老子和自己的贤侄说话,哪里有你这种小崽子插嘴的份!看老子今天不劈死你!”
武大胆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随着他喊叫起来,手里的宝剑也带起无数道劲风,从四面八方围压过来,搞得秦舟胸闷气短。
这个时候。
赵扬却迅速出手,一把按住了武大胆的手腕,一脸悲痛地摇头:
“伯伯,不行啊,他们好歹也是朝中各路大臣的家人。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杀死朝廷命官的家属。
这样吧,我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没等赵扬把话说完,秦舟等人的眼皮子就狠狠跳动起来。
如果他们记得不错,以前赵扬每次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们都要狠狠倒霉一次。
“就将他们扒光了衣服,脖子上挂着牌子,跪在我们门口吧。看到他们那副样子,其他人应该也不敢继续来我家了。
没有办法,我实在是太害怕了,伯伯,要是你走后,我都不敢相信朝中的其他人还会怎么对待我。
毕竟连这么小的官员现在都敢来随意欺辱我们一家了,呜呜呜……”
赵扬说着,当即忍不住抽噎起来。
看见赵扬这副样子,武大胆撇了撇嘴,作为男人中的男人,他向来厌弃如今大梁男子哭哭啼啼的娘们模样。
他本来想着再好好说教赵扬一番。
可是当他的眼睛余光扫到如今破败的肃国公府。
那些涌到了舌苔上面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梗在喉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如今的赵扬怎么不算是这种情况呢?
武大胆又忍不住深深叹息了一声,“来人啊,按照我贤侄说的去做。”
秦舟和徐聪等人:“……”
不是,他们请问呢?
这赵扬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把他们扒光衣服跪在肃国公府面前,确实能够阻挡其他人继续进入了。
可是谁来管管他们的死活呢?!
这个该死的赵扬,用的真是一手毒计!
该死啊!!
在秦舟他们被拖出去的时候,他们都控制不住地咒骂起来。
对于他们的咒骂,赵扬只是百无聊赖地掏了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