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翼的回答,绕是有了准备的我,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有些猜到陈翼会坚持等我回来。
其实陈翼这一单我是不太想接的,毕竟我还是要顾及一下我和他的私交关系。
不是说不好,就是因为好,才不能掺和到私事当中去,这一点还是早些年在师傅哪里学到的。
当时师傅的至交,来请师傅帮忙,但师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后来哪位世伯走的时候,我特意在人走的时候问了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师傅告诉我,“因为那个世伯和他的关系太好了,若是知道了他的私密以后再见面的时候,肯定会多有尴尬。”
“甚至记恨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才会宁愿让这一次的谈话不愉快,也不愿意以后永远不愉快,这也是师傅教给你的一个道理吧。”
我当时只是朦朦胧胧明白了一点,但是现在我是彻底明白了师傅当年的良苦用心。
而且我也知道差不多我回来帮陈翼解决的时候,就是我和陈翼疏远的开始了。
虽然我有点不愿意,但陈翼执意如此我也不好阻拦,便放开心绪顺其自然了。
反正现在陈翼我也劝不好,当务之急就是赶火车,我还是回老家再说其它的事儿吧。
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我整个人就想是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被差点被挤断。
不知道我是怎么挨过这一个小时的,期间有个大妈抱着的大概是她孙子,坐在我旁边,那个小子一直身后抓我的脸。
虽然小伙子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有一点指甲的,划的我满脸刺痛,我把孩子的手放到那一边。
那个大妈还阴阳怪气的讽刺了我一通,大意无非就是说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跟小孩子计较。
我一早就起来挤车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哦,那照您这意思,我是男人就得挨你孙子这一挠是吧?那行您自己来试试您孙子的爪子吧”
说着我便将那孩子的手,硬要往那个婆娘面上划,那婆娘尖叫着反抗咒骂着。
要不是后来被人拉住了,我今天肯定是回不了家,得和这婆娘一起进局子里坐坐。
好在那婆娘在下一站的时候就抱着她那乖孙下车了,不然我也是打算下的,跟这种人一路真是太憋屈了,我宁愿晚那么一会儿。
这样挤着急着的,公交车这样在火车站停站了,我连忙下去,站到车子外面我才呼出一口新鲜的口气,摆脱公交车里面那股让人窒息的味道。
不过也没有好多少,因为接下来我这条沙丁鱼又要换一个罐子待了,虽然最近赚了点钱,但我骨子里小市民的心思还是根深蒂固。
就比如我这次还是买得硬卧,所以还得苦逼的跟着别人一起挤着,闻着世间味道,好吧,就是脚臭加汗臭,还有酸泡面的味道。
我翻了个身,想用被子把我自己给捂住,期望它能给我坚强的防御,但很显然我高估了它。
它比车厢里的味道似乎更加销魂,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味道让我差点没给熏晕过去。
我只好赶紧放弃这个想法,连忙扯下脸上的被子,坐起来呼吸。
再次躺下的时候,我已经拒绝再把这东西盖到我的脖子处了,直接将它盖到腹部勉强不让我被冻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