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聪一见夏清不似平常那样维护自己了,心中“咯噔”一下。
“那为何我们看到的是,你的婢女拎着绣绣在喝水呢?”夏清将刚刚被夏聪岔开的话题扯回来。
他倒想听听,夏铃兰此次又有什么高见。
“余氏女要跳到池子里,我的婢女把她捉住了,可是她不听指挥,愣是要自己在那里瞎折腾,无奈之下,只得让婢女把她拎着。如果放到岸上,万一她还想跳入池塘怎么办?”夏铃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端端的,为何绣绣要跳池塘?”夏清现在恨不得将府上所有的池塘都填满,省得这几个孩子三天两头给他惹是非。
“还不是爱慕虚荣,为了财宝呗。”夏铃兰看着不断打喷嚏的夏绣绣心中涌上无限的快感,让你炫耀!
“不是的。”夏绣绣边打喷嚏边流泪,“是姐姐将世子送我发簪扔到池塘了,我是为了去捡发簪……”
夏绣绣声音嘶哑,哭起来没有平日那般婉转动听,惹人怜爱了。
“你明知道我中意世子,非要在我面前炫耀两人的定情信物,这是何意?你还要将发簪硬塞道我手上,我不扔,难道留着过年,让自己难堪?”夏铃兰说得一点都不理亏。
“你……”夏绣绣说不过夏铃兰,眼泪流得更凶了。
夏聪连忙上前温声安慰。
李氏心中有气,可是言辞又没有夏铃兰那般锋利。
“你当真是看重了靖南侯世子?”夏清的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与思量。
他知道,伯府与靖南侯世子的婚事,本来就是属于夏铃兰的。
“那还能有假?”夏铃兰眼中丝毫不避让。
夏绣绣此时咳嗽得更加剧烈了。靖南侯世子是她的,绝对不能被夏铃兰给抢去!
“可是,现在与靖南侯世子定亲的是绣绣,你没有一点才艺,不一定能入靖南侯世子的眼。”李氏一桶冷水泼过来。
“那也说不准呢?我这样貌难得一见,说不准人家就好这一口呢?”夏铃兰也不在意李氏的刻薄言语。
没人夸,便自己夸;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不要脸!”夏聪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自己夸自己,自己推销自己。
“脸是何物?能当饭吃吗?”夏铃兰不满道,“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那既如此,明天靖南侯世子会到府上来小聚,到时你也一起过来吧。”夏清见夏铃兰这般固执,便不再阻拦。
如果夏铃兰不能入靖南侯世子的眼,伯府也不会损失什么;
如果夏铃兰得到世子的喜爱,那便重新定亲,反正以夏绣绣的才气名声,再攀一个高枝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管怎样,对于夏清来说都是双赢的事情。
“父亲!”夏聪尖叫出声。
许氏也震惊了。
夏绣绣更是在被窝里不安地瑟瑟发抖。
“既然铃兰想撞这个南墙,便让她试试吧。”夏清淡声开口。
夏铃兰冷笑,不做回应。
夏绣绣手心都抠出血来了,她心中惶惶不安,万一,这个墙被撞破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