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报了警,要为老婆讨一个公道,为即将出生的孩子讨一个公道。
可没想到,领导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
“你糊涂啊小陈,你知不知道管医院片区的领导是秦薇薇的干爹?你自己身为警察,不会自行调解吗?一定要麻烦你的同事们吗?”
我深呼了口气,“领导,事关我老婆的安危,我也不瞒您了,其实我的身份不仅仅是辖区辅警,更是。。。。。。”
“我管你是什么!总之你的案子,我们不会接,也没人敢接,你自己想办法吧。”
为何会这样?我小心翼翼将功勋册一页页抚平收好。
为什么会和爸妈说的不一样,靠着这本册子,我只是想保下老婆生产住院的床位都无能为力。
老婆安慰我,反正预产期已经到了,我们现在就安心等待孩子出生,早点离开医院就好。
我抿着嘴不语,心中酸涩一片。
此刻我竟然有一刻多么的希望身上没有穿着这身警服,不用给人民做榜样,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拳头挥到恶人的脸上。
下午,秦薇薇嚣张的躺到了那张原本属于老婆的病床上,正在悠闲的吃水果,面前还开着直播。
“宝宝们,今天已经成功住院啦!大家放心,医院很照顾我,给我安排了最舒服的床位,今天也是幸运宝宝一枚呢!”
“好啦,我们出去打pk吧!今天谁是榜一,我就让孩子出生之后第一个叫他爸爸!”
沈颜则是勉强在过道躺下,简陋的行军床让她的腰无比难受,疼得直抽搐。
我握着沈颜的手,陪着她哭。
沈颜是一名卧底记者,这十几年来一直潜伏在边境,以一己之力将诈骗团伙的涉案人员和手法全部曝光,是年纪轻轻就拥有三个二等功勋的女人。
而我在边境,从未见过她这么痛苦的模样。
沈颜是在战场上打拼过的人,是在枪林弹雨中不畏艰险为国家效力的人。
她应当受尽荣誉,后半生无忧无虑,幸福美满,而不是在这里受委屈,发泄无门。
但老婆有一点说得对,现在最要紧的,是要保下这个孩子。
这孩子不仅仅是我们的第一个结晶,也是两家长辈在生命尽头最后的愿望。
天不遂人愿,到了半夜,老婆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