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办了手续,苏仁惠被带到精神病院。
她开车跟在医院的车后面,给唐泉波电话。
唐泉波没有接电话,她再打,传来陈采凤的声音。
她斥责唐秀亚,“你还打电话过来做什么!让唐泉波坐牢,让他破产,苏仁惠也和他离婚了,孙子也被苏仁惠带走,你还觉得害你大哥不够吗!”
唐秀亚张了张口,喉咙像被人捏着,说不了话。
待她想出声,那边挂了电话。
她跟着医院的车到了精神病院,医院在郊区的森林,一片葱绿的树里,有一些房子,房子四周围起很高的栅栏,外面可以看到栅栏的草坪里一些病人在散步,而他们走不出这些栅栏。
周泽云让唐秀亚不要再理苏仁惠,唐秀亚也联系不到唐泉波,她下车,站在门口,看着这些被人称为疯子的人,心里呛堵。
她不能找周泽云,不能和他谈这些事情。
她没有勇气陪苏仁惠走进去,护士带苏仁惠下车,苏仁惠还在嘶哑着叫,楚东宇爱她,楚东宇爱她,一直在问这个问题。
从精神病院离开,唐秀亚给杨谊宁电话。
“谊宁。”她的声音哑了。
“怎么了?”杨谊宁听出唐秀亚的沙哑,从会议室走出来。
“苏仁惠去精神病院了。”说着话的时候,唐秀亚望着苏仁惠的背影,眼晴红红。
她不是同情苏仁惠,但是看到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成了一个疯子,心情难受。
杨谊宁震惊,好一会才说得出话,“她疯了?”
“是的,我没告诉周泽云,也联系不到唐泉波。”
杨谊宁问,“你在哪里?”
唐秀亚说了,杨谊宁说,“我下午有个采访,我们就在星光咖啡厅碰面。”
唐秀亚挂了电话,开车回市区。
到了咖啡厅,杨谊宁匆匆赶来。
杨谊宁失恋,一心都在事业上。
现在,为了唐秀亚,她推了会议。
坐到唐秀亚的面前,她看手表,“半个小时后,我要回报社。”
唐秀亚给她菜单,“要喝什么?”
“一杯咖啡。”
唐秀亚招手叫服务员,“两杯咖啡。”又问杨谊宁,“吃过午饭了吗?”
“没有,”杨谊宁疲惫地揉着额头,“早上做个商业采访,在公司赶稿。”
唐秀亚歉意地,“你怎么不说?”这样,她不会让杨谊宁出来。
杨谊宁看着她,“你没事吧?”
唐秀亚望着窗外,声音悲凉,“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人生是什么。”
“苏仁惠疯了,让你有这样的感慨?”杨谊宁问。
“我不喜欢她,但也不想她疯了。”
杨谊宁静默好一会。
阳光洒在窗前,街道的树冒着绿芽。
杨谊宁用手撑着头,感叹,“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遇到的每个男友都对她很好,他们都是个好男人,但是,她都没有永远得到他们。
唐秀亚听出杨谊话里的感伤,看向杨谊宁。
杨谊宁耸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