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感冒了。”唐秀亚说。
杨谊宁拂开唐秀亚的手,定定对唐秀亚说,“我还以为看到纪雅文生下孩子的那刻,我会很伤心,会痛哭失声。”杨谊宁幽幽望着海面,“可是,没有。”
唐秀亚侧着头,凝视杨谊宁,“你昨天不是为纪雅文喝酒了?”
“我是为我自己喝酒,我以为我会一直深爱他,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一定会很伤心,但是没有伤心,只是惆怅。”杨谊宁说着,又跃进海里。
唐秀亚能理解杨谊宁的心情,惆怅是表示对过去的一段感情感到失落,有些怅惘。
毕竟,曾经深爱过。
现在,唐秀亚想起柳相宇,心情平静。
她和杨谊宁不同,她与柳相宇不是和平分手,而是充满恨,然后到现在,没有爱也没有恨,就是一个陌生人。
杨谊宁在海里久久不上来,唐秀亚心情寂寥,在沙滩散步。
她走到几块岩石旁边,看见有人在钓鱼,有了兴致,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两人男人一起回头。
姚野沫诧异,“秀亚?”
“你们?”唐秀亚愣了愣,视线从姚野沫转到周泽云。
唐秀亚吸了口冷气。
世界真是小。
唐秀亚被风吹乱了头发,脸也被风吹得红红的,她咬了咬唇,对姚野沫说,“不打扰你了。”她勉强笑了笑,“你继续钓鱼。”
她走下岩石,走了几步,回头对姚野沫说,“杨谊宁也在这里。”
姚野沫眼神一亮,随即黯淡,漠然地应了一声,没有对杨谊宁表示出热情。他说,“求婚戒指都被女人弄丢,大概就只有杨谊宁会做这样的事情。”
唐秀亚看着姚野沫,姚野沫在开着玩笑,不过听不出开心的意味。
周泽云的眼晴深邃幽冷,不动声色注视唐秀亚。
唐秀亚避开周泽云的目光,快步走向沙发。
姚野沫转头刚要对周泽云说话,周泽云不见了。
唐秀亚走到沙滩一角,坐在草丛边抽烟。
杨谊宁娇健的身影在海里像一尾鱼,红色的泳衣掠过海面。
唐秀亚抽着烟,呆呆想着心事。
周泽云走过来,唐秀亚转过头,周泽云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周泽云说,“我们谈谈。”
唐秀亚漠然的,“我没有话要说。”
周泽云脸色阴郁凝着唐秀亚一会,一份文件递到唐秀亚面前。
“这是什么?”唐秀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