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她出去,在路边给她买了杯咖啡。
她坐在他的车上,周泽云没有开车。
好一会,他对唐秀亚说,“你竟这么讲义气。”刚才面对柳相宇,竟然没有背叛他,这让他的心情有些愉悦。
他忽然就对她之前的事情熄了怒意。
他对唐秀亚说,“秀亚,讲义气的人适合做朋友,让我们做好友!”他对她伸出手,仿佛要与她握手。
唐秀亚吃惊,心里绞痛地看着周泽云。
他的话让她不能动弹。
他的这句话,杀了她感情的出路,她在他这里,感情不会找到归宿。
周泽云带她回去,从房间拿出那份情人合约,当着唐秀亚的面,把这份合约撕了。
他对唐秀亚说,“我们不再是情人,”对唐秀亚笑,“讲义气的女人,最应该做好友。”
唐秀亚啼笑皆非。
几天不见周泽云,周泽云消瘦了,脸部线条更加冷毅。
他给唐秀亚端来咖啡,与她坐在沙发。
他挠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这算不算情人最后一个吻?”他好心情打趣她。
好心情是因为,楚乔雅出狱了,他不知道要把唐秀亚放在心里哪个位置,现在,他终于找到合适的位置来安置唐秀亚。
唐秀亚苦涩笑了笑。
她以为楚乔雅出狱,她和周泽云分开,现在,他们成了朋友。
见她神情黯淡,周泽云低下头,视线自下而上打量唐秀亚。他柔声问,“不愿意?”
唐秀亚又笑,打起精神。“好。”她说。
隔天,周泽云到公司找唐秀亚,还带来了律师。
唐秀亚很惊讶,周泽云竟然让律师帮她的大哥,想让他的大哥出狱。
律师离开,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唐秀亚问周泽云,“为什么?”
隔着办公桌,周泽云忽地倾过身,对唐秀亚低声,“我们做情人一场,还没为你做过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他们结束了情人关系,他想为她做一件事情。
唐秀亚呆住。
周泽云不是在开玩笑。
唐秀亚愣了半响说,“他判刑了。”
周泽云嘴角淡淡一扬。“可以让那些起诉他的工人翻口供。”
又说,“这些手续你不必了解,只要那些工人出来作证,唐泉波已经给了他们补偿,他们想要得到更多,才告唐泉波,当初才做了假口供。”
唐秀亚问,“可以吗?”
周泽云眯眼笑。“不相信我的能力?”
唐秀亚摇摇头。
不是不相信,而是如果是这样,周泽云就得动用许多人脉,她不相信他的背景只是天马公司的老板。
唐秀亚静默半响。
她说,“你不值得为我这样。”
周泽云深深看她一眼。“这不算什么,小事。”
他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看了看他,他瞅着她的脸,伸手去摸她昨天被打的青紫痕迹。“还没消,”他说,“我带你去看看。”
他带着粗茧的手指肚按着她的脸颊,唐秀亚口干舌燥。
她别转脸,避开他的视线,周泽云笑她,“你全身哪里没摸过,现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