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花朝点头。
应不染沉默,这才想起来,南疆北临大海,贝壳这种东西,自然是随处可见。
想到这儿,她有些惋惜。
若是江知年能回到南疆,她定然可以跟江知年合作,把香皂生意做大做强。
眼下,只能便宜老三了。
趁着颜花朝在这儿,应不染先让棉儿取了银盆来,刮了小厨房锅下面的黑灰,盛满水,搅合几下,就放置一旁。
两个人就一头钻进小厨房。
颜花朝用炭火烧贝壳,她在锅里熬猪油。
等到猪油熬成油渣,颜花朝的贝壳也已经烧得碳化。
棉儿将贝壳放在石臼里一点点地捣碎,颜花朝就拿另外一个石臼开始捣粗盐。
见两人都忙着,应不染连忙去院子里看草木灰的水,看草木灰已经沉淀,拿着细纱开始过滤草木灰的水。
应不染端着银盆回到小厨房的时候,颜花朝的贝壳还未捣碎。
看着满头是汗的棉儿,应不染内心有一丝愧疚。
于是放下银盆就从想从棉儿手中接过石臼,棉儿不依,应不染便故意板起脸色,勒令她交出来。
贝壳磨成粉,倒进过滤好的草木灰水中,静等沉淀时,已然日暮。
揉着酸痛的手臂,应不染忍不住抱怨:“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颜花朝闻言,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声斥责她言语粗劣,小心责罚。
应不染笑着伸了个懒腰,看着灰头土脸的颜花朝,不觉笑出声。
当天,颜花朝是在韶华殿用的晚膳。
净手后,两人又急匆匆钻进小厨房,把贝壳粉和草木灰水混合的水过滤出来,想把猪油倒进去时,才发现猪油已经凝固了。
两人无奈,只得回锅重新烧开。
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经历了手忙脚乱的一下午,连生火都学会了。
融化好的猪油稍微冷却,应不染便把过滤出来的水缓缓倒进猪油里,最后加上粗盐粉,开始搅拌。
颜花朝看着银盆里的混合物,皱起眉:“染儿。。。。。。这东西。。。。。真能做成你说的。。。。。香皂?”
应不染自信的点点头,伸手在鼻尖上摸了一把,蹭了一道灰。
“自然能!”
两人说话间,银盆里的混合物,由油水分离,渐渐泛起白色的物质。
颜花朝惊讶的瞪大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银盆,满脸不可置信。
“染儿。。。。。。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