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慧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讲不出话来。
“你当年到底生了几个你心里清楚,你身后的乳母也清楚!
明面上,是你婆母和姑姐逼你张冠李戴换了孩子,实际上呢?你是用自己的骨肉为自己在高家的后院换了清净!
当年,你生下她,发现是个女孩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你真的忘了吗?”温望舒懒得绕弯子,一把扯下了秦文慧的遮羞布。
秦文慧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她忘记了,可被人这么轻轻一提,她才发现一切恍如昨日。
“大人,我家夫人已经知错了,您能不能……”乳母护住手脚发软的秦文慧,壮着胆子说到一半,就被温望舒的一个眼神吓退。
温望舒把玩着桌上的茶盏,似笑非笑道:“知错就不会妄图掩盖真相,自以为披上慈母的外衣就真是个母亲了,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在将军府多年,你家夫人除了当个金娃娃外,还有什么?婆母不喜,姑姐不睦,甚至连中馈都不在手里!
你们把人认回去做什么?让她在府里举步维艰?还是让她为了所谓的身份委曲求全?
你们自己在府里尚且做不得主,莫不是以为她回去能比外边自在!
若是真为她好,便权当她早就死了,省得累人累己、惹人厌烦!”
“好歹是血脉亲情——”秦文慧被说得内心崩溃,嘴里却还喋喋不休地念叨。
温望舒抬手将面前的茶杯扫到地上,凝视着吓得噤若寒蝉的主仆二人,起身道:“话都说开了,没想到你们还是如此恬不知耻。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别去胡搅蛮缠,不然别说你们的心肝高明宇,就连远在天边的高将军,我都有办法让他们死上一死!
不信的话,你们且试试!”
秦文慧在乳母怀里都成一团,心有不甘道:“她终归是我的女儿,你怎么能——”
“我为什么不能?你当她为什么愿意入温府,还不是为了摆脱你们将高家!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比你想象中的知道得多!”温望舒懒得再多说一句,自顾自地拂袖而去。
秦文慧仿佛被压断了心中最后一根稻草,缩在乳母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乳母愣愣地搂着秦文慧,她心里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过魏初雪早已知道了真相。
原本还考虑温府若不愿放人,她们私下可以偷偷联系一下魏初雪看看,如今……乳母想着温望舒的警告,除了叹气,也只剩自怨自艾了!
“公子,下边有人说看见温家那位与高家夫人会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