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这次真的是好冤啊……”
东华宫内,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梅妃哭哭啼啼的擦着眼泪,在两刻钟前,她被及时赶来的御医断诊,刚怀上不到两个月的龙胎,没了!
这个消息立刻震惊整个皇宫。
正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国事的傅凌钰及时赶来,听到御医亲口说梅妃腹中的胎儿已死,他僵在原地,俊脸上不知是喜是怒,只由得那梅妃允自说个没完,并一口一个自己冤枉,自己委屈。
胡悦儿被当成犯人一样被迫站在这寝宫之内,承受着众人的指责,以及傅凌钰时不时向自己投过来的复杂目光。
当梅妃肚子里的孩子宣部流产的那一刻,她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心疼的并不是梅妃会遭此下场,而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当时不是梅妃使坏想害自己,那么那个无辜的孩子又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告别这个世界?
从踏进东华宫起,所有的人便把她当成了害死梅妃胎儿的罪魁祸首,面对众人的指责,她可以问心无愧的傲然挺立,可面对傅凌钰探究的目光是,才听到胸口处传来的碎裂声音。
他……真的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的眼泪,来无声的向自己提出指责吗?
那边梅妃见皇上从头到尾都不动声色,只阴着脸,负手而立,听着她连声哽咽,哭啼不止,更可恨的是,那个罪魁祸首不但无所畏惧,反而还与皇上眉来眼去。
她恨得牙痒痒,并哭得越来越大声,“皇上,臣妾知道您一向宠爱悦妃,就算是现在宫里上下皆流传着悦妃因事得罪了皇上,可臣妾知道,皇上您有情有义,念在悦妃也同样怀着龙胎的份上,对悦妃百般照顾。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子,自然不敢要求皇上的独宠,可臣妾只想拥有皇上的一个子嗣,难道这也不行吗?悦妃娘娘为何就这么容不下我的存在?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她声泪俱下的指责胡悦儿的百般不对,一口一个心狠手辣、残忍无情,将胡悦儿彻底骂成了千古罪人。
看着她哽咽不止,双眼通红,从踏进东华宫便没讲过一句话的罗羽然,目光紧紧锁住不远处那个同样望着自己的傅凌钰。
“我没有害她。”
这五个字并不是解释,而是道出事实,虽然她心痛着一个小生命就此殒落,可造成这副局面的真正罪人,却是那个哭得最伤心的梅妃。
“你还敢说你没有?当时所有在场的奴才皆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你看我不顺眼,知道我怀上皇上的龙子,所以怀恨在心,趁我不注意,所以想害死我们母子二人,胡悦儿,你好狠的心,大家同是侍奉皇上左右的妃子,这么做,你……你于心何忍啊?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不能让小皇子死得这么冤枉……”
众人皆望向皇上,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圣裁。
久久未语的傅凌钰冷冷扫向众人,“梅妃说的,可都是事实?”
地上顿时跪了一地奴才,“回皇上,奴才当时的确亲眼见到悦妃娘娘在荷花池边将梅妃推倒,并导致梅妃娘娘龙胎不保,奴才等皆不敢欺瞒皇上,还望皇上明断。”
“既然证据确凿……”
他目光一冷,不再望向那双祈盼的大眼,脸色也随之一暗,并微微抬手,“悦妃扰乱宫庭,谋害皇子,将其……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上……皇上您可要三思啊,娘娘现在还怀着龙子,而且即将面临分娩,这副身子骨若是被关进牢里,娘娘怕是会性命不保,还望皇上看在悦妃娘娘与您往日的情份上,对娘娘从轻发落……”
小豆子亲耳听到主子要被皇上打入天牢,整张脸都吓白了。
室内是一片沉寂,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必竟悦妃娘娘怀着身孕,把她关进天牢,这……这确实残忍。
只有罗羽然在听到这个判决之后,突然冷笑一声,“皇上,莫非,你真的中了那桃花魅,连理智都失去了么?”
当桃花魅这三个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后,床上的梅妃脸色一僵,瞳仁蓦地睁得老大,心头也是狠狠一跳。
她偷偷打量着皇上的反应,对方不但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反而还震定自若的睨着对方。
“何谓桃花魅?”
“我想梅妃娘娘比我更清楚这桃花魅的用途,苗彊驭夫奇药,但凡服此药者,皆神志失常,受下药者控制,而这副奇药的由来,自然与秦震远秦将军,也就是梅妃娘娘的父亲有关……”
“住口!”梅妃大喝,“你不止冤枉我,还……还冤枉我父亲,我父亲乃北国堂堂将军,岂会做出这种勾档?皇上,悦妃胡言乱语,您莫要相信她,她分明就是看皇上宠爱于我所以嫉妒过头,才编造出这等谎言……”
“朕信你!”
短短几个字,打断了梅妃的嘶吼,同时,也给了罗羽然重重的一击。
她不敢相信那个让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子,竟会用这种方式来伤害自己。
自从她从上次那个差点被梅妃一百板子打死的小太监口中得知那件事之后,本来想利用傅凌钰对自己的爱,借他之手,将后宫那些被冷落多年的妃子遣散。
这样一来,她不但可以保住梅妃的性命,同时也可以亲自鉴证傅凌钰对自己的爱到底能容忍到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