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念棠照旧来给谢老夫人请安,路上又碰到了谢知誉,发现谢知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一眼就看出谢知誉身体有伤,恐怕还伤得不轻,但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傅念棠垂下眸子,走进了谢老夫人的院子。
谢知誉缓步走进屋,落座。
谢老夫人看到谢知誉来了,关心道:“二郎,你最近早出晚归,恐怕也累坏了,我特意让人给你熬了一些补汤,你记得喝。”
谢知誉咳嗽了一声:“多谢祖母关心,我无碍。”
侯氏见到谢知誉又咳嗽了,顿时着急了,“二郎,你咳嗽这毛病还没好吗?要不要……找个太医来看看?”
侯氏本想让傅念棠给谢知誉看看,但想到谢知誉对傅念棠态度不好,话到嘴边就改成了太医。
谢知誉:“已经看过太医了,我没事。”
谢老夫人语重心长,“二郎,绝不可讳疾忌医,你的身体健康最重要,如今全家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你身上,你必须好好保重身体。”
谢知誉颔首,“听祖母的。”
谢二夫人赶紧说道:“母亲,三郎如今每日勤学苦读,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为二郎分忧。”
谢家三爷谢鼎奉是谢二夫人的儿子,在侯府排行第三。
谢鼎奉穿着一袭蓝色锦衣华袍,身形消瘦,有独特的少年感,笑容明朗,“祖母,我一定会努力考取功名,绝不让您失望。”
谢老夫人微微颔首,“你也要记得保重身体,别累垮了。”
谢鼎奉笑了笑,嘴甜道:“谢祖母关心,祖母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哄得谢老夫人眉开眼笑。
傅念棠从谢老夫人的院子离开,跟侯氏说了一声,就乘坐马车去远安伯府了。
傅念棠下了马车之后,径直朝傅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却在路上碰到了傅凝雪。
傅凝雪刚从李氏的院子出来,脸上还挂着欢乐的笑容,瞧见傅念棠,笑容瞬间消失,脸色猛地沉下,快步走过去,“你为什么——”
话到嘴边,傅凝雪突然意识到周围有很多仆从,忙让仆从们退下,看向傅念棠,冷冷质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勾引谢二郎?”
傅念棠眉眼拢起,“我没有勾引他,你不要胡思乱想。”
傅凝雪质问:“那你为什么故意在二郎面前摔跤?话本子上都说了,女子在一个男子面前摔跤,就是要勾引那个男子,吸引那个男子的注意力!”
“二郎长得这么俊美,还身居高位,你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我不信你不心动!”
傅念棠抬眸,语气坚定,“我不会心动!永远不会!你别再污蔑我,我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
傅凝雪见傅念棠说得这么肯定,勉强信了她一分,但还没彻底打消猜疑,冷冷道:“最好如此!”
“娘已经在为我筹备婚事了,我很快就能嫁进侯府了,姐姐,你最好乖一些,等我生下谢二郎的儿子,我可以勉强让我儿子孝顺一下你。”
“倘若你惹我生气了,你别想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傅凝雪说的话还真是与母亲说的一模一样。
傅念棠忍不住笑了,缓缓说道:“谢老夫人知晓你试图博取谢二爷的注意力,很是生气,说你不该耽误二爷的精力。”
“老夫人还特意让我转告你,让你安分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务必记在心里。”
“倘若你敢耽误二爷,她必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