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正在帐中读宋建书信。
宋建听了河首兵损失,勃然大怒,回信怒斥宋贤:
“汝蠢甚矣!我家据有河曲,全靠手中八千精兵。
今汝一朝损兵数百,让孤痛彻心脾!
孤之勇士,岂能浪死于坚城之下?
汝之所学,皆喂犬彘乎?
若敢再杀孤之勇士,孤将先派使者杀汝!”
宋贤看得又怕又愧,汗水滚滚而下。
亲兵报告凉州兵突入营中,欲入冀城与郡兵合。
宋贤一腔邪火无处发泄,听了亲兵报信后大叫道:“贼子敢来野战攻营,我正求之不得。取我矛来!”披甲持矛,风一般冲出帐外。
宋贤命在帐外竖起大旗,派亲兵齐声高呼:“骠骑在此,还不速至!”很快集兵数百人。
凌充远远望见宋贤阵型严整,担心不能快速突破,率领将士绕过河首兵,攻入敌营左侧。
宋贤等不到凌充来攻,只得命令上前迎击。
一旦动起来,阵型便稍微有些混乱,但大体仍成建制。约有千余人跟随在宋贤身后。
阎行留守在城下的军队仍有三万人,但营帐是连绵铺开,留守士兵没想到杨腾、窦钟万众居然被五千凉州兵轻松击破,更没想到阎行亲率支援的步骑万人,也被驱赶得狼狈逃回,因此完全没有对南面这个方向做战斗准备。
凌充等一鼓作气,连破数重营盘,杀到连营中心。
宋贤含怒而来,叫道:“河首宋贤在此,谁敢一战?”河首兵皆高呼大吼,踊跃进击。
其兵甚锐,张猛、周烈等被其邀击,队伍不由自主向左偏斜。
蹄声如雷。
烟尘席卷。
阎行率两三千骑纵马从西边奔驰而来。
他终于寻到开阔地带将骑兵收拢整齐,又加上冀城之外连营中千余骑兵,合计两千多骑,排列成阵,骑矛前挺,杀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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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行只是为了获得战马奔驰提速的空间,跑出的距离本就不远,一旦冲锋,瞬息即至。
凉州兵前锋尚可,中间部分被河首兵逼得向西偏移。而其西边隔了薄薄两道营帐,就是连营之外。
阎行自西而来,举槊怒吼:“前方皆敌,若再停留迟疑,我等皆败亡矣!杀”直接杀入羌氐士兵之中,挟裹着幸存之人,狂风暴雨般卷入凉州兵侧翼。
方才羌氐骑兵因顾忌窦钟溃兵,而投鼠忌器,致使战败,如今绝不再心慈手软,双目血红,满是凶狠之意。
张序正当阎行冲击方向,啊呀一声,忙命士兵转向挺矛相拒。
刚刚部署了一排士兵,就被阎行等摧枯拉朽般击破。
阎行跃马挺槊,刺向张序。
张序避无可避,只得举矛相迎。
阎行本就力大,又借马力而来,铁槊将张序长矛磕开,顺势刺入他胸膛。
槊尖锋利,力道雄浑,透甲而入。
阎行纵声大笑,喝道:“张序已死,汝等何不早降!”
两千骑兵透阵而过,将凉州兵凿穿,分割为两段。
羌氐步卒也渐渐反应过来,纷纷围拢搏杀。
阎行又在圈马,准备二次陷阵。
凉州兵境况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