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秋逸天都整天在那里阮南姐姐长,阮南姐姐短的叫,他以前可从来没有把哪个女人挂在嘴边过…”
阮南不明白薄宴尧说这些给她听的用意是什么,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能力继续思考了。
“薄宴尧!你快把手松开!”
秋逸天噌地一下冲到了薄宴尧面前,手里原本抱着的一大堆东西散落一地。
可薄宴尧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阴冷的眼眸只注视着阮南,眸底深处更是翻涌出一抹残忍的疯狂。
秋逸天看他那个模样,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犯病了?!”
他骂了一声,也顾不得其他的,猛地飞起一脚从背后将薄宴尧踹倒在地后,连忙伏在他身上,翻找着他口袋里的药。
白色药丸溶解在舌尖上,男人逐渐恢复了平静,同时也昏睡了过去。
搞定完薄宴尧,秋逸天立马扭过头,一脸担忧地望向了趴在地上不停咳嗽干呕的阮南。
他注意到,女人原本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有着几道乌青红肿的指印,仿若被毒蛇缠绕,很是骇人。
“阮南姐姐,你没事——”
秋逸天话还没有问完,女人已经两眼微翻,晕了过去。
“…”
所以…
这是要他照顾两个人的意思?
秋逸天无语,他是听说阮南来了薄家,才特地带了一大堆营养品过来,打算给她补补身子的。
谁成想,自己一进门就撞见了薄宴尧差点把阮南掐死的画面!
不过也幸好他来了,否则再晚一步,现在阮南已经被薄宴尧活生生掐死,一尸两命了…
想到这,秋逸天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他碰了碰阮南的额头,有点烫,可能是发了低烧,嘴里还在念叨着许多含糊不清的话。
他在心里又骂了薄宴尧一万遍,恰好此时顾燊来电话了,说是要他帮忙将阮南送回顾家。
秋逸天回道:“阮南姐姐昏过去了,还没醒呢。”
“还没醒?这女人的胆子是只有蚂蚁那么点大吗?”顾燊的声音很是暴躁,“不过是剁个手指而已,她又看不见,这都能吓晕就算了,怎么能晕到现在还没醒?”
“呃…”秋逸天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阮南,“她之前应该是有醒过…只不过现在又被薄宴尧给掐晕了…”
“你说什么?!”
顾燊冲着话筒暴怒咆哮,声音炸得秋逸天耳膜生疼,一堆脏话糙话问候了一遍薄宴尧的祖宗十八代之后才想起来问,“老尧是又犯病了?这女人到底怎么招惹他了?”
“我不知道啊,我一推开门就看到薄宴尧掐着阮南姐姐的脖子,那力道,要是我再晚一步恐怕阮南姐姐就…”秋逸天顿了顿,说,“总之,姐姐现在的状态特别不好,发着低烧,又一个劲地说胡话,燊哥你要不要赶紧过来看看啊?”
“我又不是医生!我过来顶个球用啊?!”
顾燊暴躁地挂断了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的,手却已经拧上了油门把手,骑着川崎一路朝着薄家的方向赶。
他一到薄家就踹开了大门,也不管倒在地上的摩托车,疯了似的往楼上跑!
薄家的佣人们习惯了顾家二少的臭脾气,倒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帮着去扶了车。
不过盯着他焦躁不安的背影,佣人们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传闻不是说这顾家二少顶瞧不上这个盲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