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忱心虚得就连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停好车就溜了。
平时一步一个抬价,今天一步两个,大步往刑侦办公室走,见了人就连招呼都不打,直奔洗手间。
霍北修绕到驾驶位扒掉车钥匙,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周忱也是走得急,他越是得意。
担着加班人员晚饭重任的马优边走边回头看:“老大,小周这是急啥呢?吃坏肚子了?”
霍北修笑着,然后给马优回了句他可能半年都想不明白的话。
“你个单身狗,你懂什么?”
马优挠着头,盯着霍北修的背影嘀咕道:“老大是不是上班上傻了,这跟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
是他不懂,这当然有关系。
他这个单身狗没瞧见周忱是红着脸跑进去的,周忱急的不是上厕所,是需要冷静跟清醒。
很显然,霍北修这货又在车上调戏他了。
洗手间里,周忱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想让自己清醒点,想给脸颊降温。
可他觉得自己的脸非但没降温,反而更烫了。
他抹了把脸,抬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通红的脸看着像是刚蒸桑拿出来。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他怎么会因为霍北修一句话就脸红成这样?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以最快的速度躲进隔间:不能让人看到他现在这幅模样。
否则,他会很难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
“听说周忱一回来就躲着你?”陆域的声音缓缓传进来,“你怎么他了?”
霍北修略带不悦地说:“这青天白日的,我能怎么他?”
是没怎么,只不过是捏着他的手腕逼问他还要不要……亲亲,或者别的也可以满足。
随着放水声响起的还有霍北修的声音:“我怎么觉得,我在你们眼里是会欺负他的人?”
“难道你不是?”
霍北修闷闷笑了声,沉默将近半分钟,直到水声停下,拉链声响起,他的声音才低低的传到躲在隔间里的周忱耳里:“我还真是。”
周忱觉得,他耳朵又烫了。
不仅是耳朵烫,心跳也加快跳动。
陆域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老父亲似地说:“周忱年纪小,你别总欺负人家。”
“你是他娘家人?”霍北修哼了声,略带不满地说,“用得着你用娘家人的语气帮他说话?”
“你这……什么臭毛病?”陆域看了他一眼,无奈白了一眼,然后关上水龙头抬脚离开。
直到全都没了水声,周忱才松了口气,却没敢走出去,就怕还有个神经病在外面堵他。
周忱待了几分钟,收到霍北修发来的“你还吃不吃饭了”的信息才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然而——
他躲着的神经病此时一手插兜,一手把玩着手机,叼烟倚在门口正盯着他。
周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