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刚入深秋,这延安府就下起了大雪。延州城的青砖绿瓦,黄土红墙都被这皑皑白雪覆盖。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却多了一些肃杀之气。
在西城边的一间破棚子里,挤满了来自中原内地的武林人士。他们身穿素衣,身体被冻得通红,但目光如炬,痴痴的看着天空飘落的雪花。
忽然吱啦啦,那破门打开了。周侗带领着几个跟班的,一起抬进来一些饭食。主食有:有刚烙好的胡饼,蒸好的馒头,还有一桶大米饭。
菜有:煮好的黄豆,豆腐炖白菜,清炒萝卜等家常小菜。
周侗对大家施礼道:“知道有不少是佛家、道家的师父。就带了一些素菜,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周侗命令小厮们将吃食抬上去后,分发好了之后,大家都甩开腮帮子大口的吃了起来。不多时就将饭食一扫而空。
周侗还命令小厮们升起了火堆,房子才勉强暖和起来。
老和尚悟景对周侗施礼笑着说:“周将军有心了。”
周侗对老和尚施礼道:“大师傅不必多礼,我也是少林慧字辈的,我是俗家弟子。若论资排辈,我应该叫您一声师叔!我也有随大家西行之意,除魔卫道岂不痛快?”
老和尚笑道:“不敢当,不敢当,你如今在寇相身边当差,前途不可限量啊。若我等此番西去,无法生还,还望周将军能以弘扬佛法,传道授业为己任。将我佛门的功法、经书发扬光大!上报龙恩,下安黎民。”
周侗拱手道:“谨遵师叔教诲!”
周侗看了看这个小破屋,地面上的积水都结成了冰。大风呼呼的吹着,房梁咯吱咯吱的乱响。大家连坐着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全都站着吃饭。周侗心里很不舒服。周侗摇头说:“师叔,此破屋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如我去求求寇准老爷,让他重新安排一个居所。”
周侗刚要出门,却被老和尚拦住,老和尚说:“无妨,我等修行之人,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莱国公能收留我等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我等不敢有过多的奢求了!”
壮和尚说:“哎呀,师弟,我们风餐露宿惯了,吃的住的都无所谓,只是您能不能帮兄弟们弄一些棉衣来啊。今天这场大雪实在是蹊跷,太突然了,我等没有准备棉衣。这天寒地冻的,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小和尚也说话了:“是啊,周师兄,我都快冻死了。”
话音刚落,其他人也纷纷要求带一些棉衣过来,不然怕是还没到达于阗就会冻死在半路了。
周侗听完大家的话,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大家放心,我一定弄来棉衣棉被!”
周侗说罢,转身就走出了大门。径直朝着聚仙楼走去。
那醉仙楼是延州城最豪华的酒店了,雕梁画柱,绿瓦红墙有十多米高。里面光侍从就有上百名,官妓二三十人,美味佳肴更是数不胜数,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酱肉、香肠、什锦酥盘儿、熏鸡白脸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莱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腰丝儿、黄心管儿、炯白鳝、炯黄鳝、豆鼓鲍鱼、锅烧鲤鱼那是应有尽有。
此时的延州城虽然已经天寒地冻的,路上早就没有了行人。但这聚仙楼可是热闹非凡,有吹拉弹唱的乐队,有搔首弄姿的官妓,大桌上有摆放的热腾腾的饭菜,这里聚满了延安府的达官贵人,其中在主座上的正是寇准,寇老西。而席间作陪的有天书的发现者朱能,还有王、赵、李、丁四大世家大族为代表的文官们。另外最边缘的还有佘牡丹、柴无畏为代表的西军代表。
王员外喝了一大口女儿红,笑道:“寇准啊,你此番返京,有天书护体,那是要做大宋首府宰相的人,万万不可再趟这浑水了。”
李员外吃了一口鹿附和的说道:“是啊,寇老西。在大宋为官,不比那汉唐,千万不要和武将们走的太近。不然会惹得一身骚的。”
佘牡丹听完李员外的这番话,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员外。
李员外连连摆手道:“佘家侄女,我可不是说你啊,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说的是那些臭当兵的。”
佘牡丹笑道:“我们佘家只是边陲小族,哪里比得上您李家富贵?朝里朝外您的子侄兄弟遍布全天下,即便您是说故意我的,我也不敢记恨您不是。”
李员外听完佘牡丹的话更是连连摆手:“不敢,不敢,你这番话若是传到官家耳中,岂不是要怀疑我等结党营私么?”
柴无畏看着王员外,冷冷的说一句:“难道你没有么?”
朱能本是杀猪宰狗的屠户,没什么本事,因为帮助皇帝搞封建迷信有功劳,才被提拔到永兴军当刺史。永兴军那是延安府的地盘,延安府名义上寇准是最高长官说一不二。但朱能很清楚,寇准根基浅薄,手下做事的官员们大多和这四大家族脱不开关系。况且这寇老西,马上要去京城当官去了。他朱能要想继续在永兴军混得好,升官发财,那还是要指望这四大家族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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