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狄青去华山学艺,拜师于逍遥子门下,已经三年了。可是三年以来,逍遥子并没有教给狄青什么武功秘籍,只是让他做一些挑水砍柴,种菜除草的农活。
除此之外,还要经常驱赶来道观里捣乱的猴子。华山的猴子太多,太调皮了,经常偷偷溜进道观里,翻箱倒柜,偷走粮食和水果不说,还经常打烂道观里的瓶瓶罐罐。于是狄青又多了一项工作:防备华山的猴子,三年下来,狄青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一天,狄青实在是太累了,没有按时起床,耽误了挑水做饭,导致全道观的道士都没吃上饭。
忘尘道长气冲冲的走到狄青的宿舍,一鞭子就打到了狄青的后背上。
“啊~”
狄青被打得跳起床来。
忘尘道长大声吼道:“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没有打水?你要饿死我和你师傅么?”
狄青来华山一年了,一点本领都没有学到,本来就一肚子气。见忘尘道长骂他,就忍不住瞪了忘尘一眼。
忘尘道长见狄青瞪他,又接着骂道。
“怎么?你还不服气?不服气马上给我滚蛋。”
狄青有定国安邦的大志向,是要做平定西北,帮助宋朝皇帝收复河西走廊的人。还没学到本领,自然是不肯离开的,只好赶紧起床。
“忘尘师傅,我错了,我这就去挑水做饭。”
说罢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
跑到一个村落,把水打满刚要离开。忽然来了三个黑黑壮壮的农家孩子,截住了狄青的去路。
带头的名叫焦用。
他皮肤黝黑,体格健壮。高高的鼻梁挺直,犹如一座山峰。弯弯的眉毛似月牙,透着灵动。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汪清泉。厚实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倔强。简单束起的头发有些凌乱,身着旧而整洁的粗布衣裳,腰间系着粗布腰带,脚蹬满是泥土的布鞋,尽显质朴与力量。
见到狄青,不分缘由,指着就骂。
“你这腌臜泼皮,是哪里来的?敢来我们村里偷水?来呀,给我打。”
旁边两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男孩,都摩拳擦掌,准备对狄青大打出手。
狄青见对方人多势众,又确实是人家村子的水井,就赶紧施礼。
“三位哥哥,我看你们有些面生,应该是刚来的吧?你们可能不太认得我,但这里的村民应该都认识我的。我是山上玉清峰云台观上的道士,经常来你们这里打水的。”
“哦?看来你还是个经常偷水的惯犯啊,那我更不能饶你了。”
“这位大哥,请听我解释啊。这口井本来就是我们云台观挖掘的。我来取水,供道观使用,怎么能叫偷呢?”
焦用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说:“这井是道士修的?”
旁边两个孩子点点头说:“是的。”
焦用眼珠子一转,转过头来,看着狄青。
“是你们修的,那又怎么样?这地皮是我们的,这地皮上的井是我们的,那这井里的水自然也是我们的。我们的水,凭什么让你挑走?”
狄青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若再耽误些功夫,恐怕又要被忘尘道长责罚。
“上山路途遥远,今天贪睡,晚起了半个时辰。现在已经过了卯时,可是道观里还没水下锅。山上的师傅们都饿坏了,烦劳各位哥哥,看在我们云台观经常赶走骚扰村民的山贼的情份上。让出一条路来,让我上山,为师傅们烧水做饭吧。”
“想让我让路也可以,你把水倒了,我就让你上山。”
“若是不挑这水?我如何向师傅们交代呢?山我肯定要上的,而且水也要带走。”
狄青见对方是在故意刁难自己,就撸起袖子说。
焦用也卷了卷袖子说道:“想挑水上山也可以。除非你能赢得过我的拳头。”
说完焦用和狄青就拉开架势,准备打一场。
狄青猛地放下水桶,与焦用激烈地交起手来。狄青虽说在华山整整三年,可所学并非武功,平日不过是做些烧水做饭、种菜劈柴之类的粗活。但那焦用却于华山脚下的争冠寺中潜心修炼了三年拳法,功底深厚。两人刚一交手,便火星四溅,惊心动魄。拳来脚往,刚过五招,焦用瞅准时机,一记猛拳,就将狄青狠狠撂倒在地。
狄青只觉得嘴角一阵火辣辣的疼,随后一股又咸又苦的味道涌出嘴角。
“哈哈哈,不堪一击。”
狄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还是不服气,爬起来马上和焦用扭打起来,这次放倒狄青仅用三招。